“前天?”
“对。”陈应月单刀直入:“那天和你在象山机场的那个男人是谁?”
“啊?”
周纤抓了抓头皮,她没想到陆亦修居然到现在没跟陈应月解释她和聂文泽的关系。会不会聂文泽和陆亦修有什么地下交易是她不知道的?那她到底是该说还是不该说呢?
周纤的迟疑, 在陈应月眼里全都是做贼心虚。
她砰地一脚,把酒店大门给踹上了,抓住周纤的肩:“要不是我那天急中生智把陆亦修给拦住,要是被他看见,指不定就要出大事。”
“陈班长,你很关心陆亦修嘛。”周纤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憋下去。
“不要岔开话题。”陈应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开始质问周纤:“陆亦修到底是对你哪点不好,你要背着他跟别人在一起?”
她刚说完,从室内就走出来一个身披浴袍的男人。
陈应月一眼就认出他就是象山机场里拥吻周纤的西装男,她心想这倒好,居然给她捉奸个正着!
没想到那男人更是理直气壮,一把扯过周纤搂在怀里,理直气壮地说:“既然有了我,当然不能跟陆亦修在一起。”
怒火从胸口燃烧,陈应月抓过一个瓶子,就要往两人身上摔。
聂文泽也不阻止,只抬眼看向陈应月,慢条斯理地问她:“陆亦修难道没跟你解释过我和周纤的关系?”
“什么?”陈应月动作一顿:“陆亦修知道?”
聂文泽噗嗤笑出了声,对周纤说:“或许你该扛个摄像机,我们把陈应月捉奸的场面拍下来,陆亦修或许会更开心。果然,在陈应月心里找存在感这件事,陆亦修比我们都擅长。”
“什么意思?”陈应月蹙眉
“或许我该好好介绍下自己。”聂文泽伸出手:“嫂子好,我叫聂文泽,陆亦修的发小。”
“怎么回事?”
“周纤是我的女朋友,是我托陆亦修照顾她的。”
“这……”
看陈应月一脸懵,周纤忍不住站出来。她接过陈应月手里悬着的花瓶,放到架子上,认真说:“陆亦修这人也真是的,居然到现在都不告诉你。”
“所以你跟陆亦修只是合约情侣?”
“是的,我早就知道你俩的事儿了。”周纤说:“从编剧换角,到陆亦修剧组生病,这些莫名其妙的巧合,你难道感觉不出来吗?这统统都是我为你们俩和好,故意创造的机会。”
陈应月这才明白,原来她先前对周纤的愧疚、心疼都是不必要的。她还以为自己和陆亦修那档子事儿,周纤是个受害者,没想到搞清楚后,自己才是蒙在鼓里的那个。
周纤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只可惜,陆亦修那蠢蛋,演戏一流,哄女人却是最末流的。我那些心血啊,全给他白费了。”
聂文泽这时也站了出来:“嫂子,其实你仔细想想就知道,自打你被诬陷抄袭,他挺身而出的那一秒,就说明他一直放不下你了。”
陈应月埋下了头,恍惚那些关于陆亦修点点滴滴的记忆都涌了上来。
聂文泽中肯地说:“他不知道怎么跟你处理这段关系,只是因为他不清楚自己有多爱你。”
周纤与聂文泽对视一眼,附和道:“而我们旁观的,是最清楚的。”
未等周纤说完,陈应月已然推门离开。
望着陈应月离去的背影,周纤感慨颇深,“陆亦修这人脑子清醒,可偏碰上陈应月的时候,就跟个迷糊蛋似的。”
“是啊。”
“早点说清,也不至于这样。”
“不,你不懂他。”聂文泽低头亲了记周纤的发,无奈地说,“陆亦修向来骄傲,他是不允许自身示弱,博取陈应月的同情的。可但凡陈应月示一点弱,他就绝对不会坐视不理,这就是我们的陆影帝。”
“所以呢?”
聂文泽挑了挑眉毛,“成败看此一朝。”
*
陆亦修的手机没打通,陈应月四处寻找,逢人就问,这才在剧组的一间休息室里找到了他。
彼时,他正接受媒体采访,全程录像、四周无死角的摄像机,让陈应月不敢走进,只得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儿,悄悄观察着里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