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染看看司佳童,后者无奈的点点头,叶俏确实知晓了事情的经过。
卫染的心很疼很疼,回来的路上想了无数安慰的话,却在叶俏的一句句指责声中,全都没了作用。她哽咽的喉咙发痛,“我……确实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你可以不原谅我,可以恨我,但是,我希望你不要伤害你自己,俏俏,对不起。”
现在她能说的,也只有一句对不起,面对叶俏收到的伤害,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一次次的打击,让她心如刀割,爱的人离开了,身边的朋友也离开了,无形中有一双大手,攥的她喘不过气来。她一动不动的任凭叶俏从身边走出去,听着大门咣当一声紧紧的闭合,门里门外,她们仿佛成了两个世界的陌路人。
卫染凄凉的看着刘清晗,“你也要走吗?”
刘清晗上前紧紧的抱着卫染,哽咽的说道:“我不走,我陪着你,直到研究生开学前,我都陪着你。卫染,这都不是你的错,是他们,都太过自私了,这些不能算到你的头上,被人喜欢没有错,你不喜欢对方也没有错,你没有主动去伤害任何人,所以,我们没有错,你要振作起来,你不是还有要等的人?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是爱你的人多。”
司佳童也走过去,紧紧的抱着二人,“我陪你们,一起等”。
后来,她们发觉,叶俏所说的离开,是直接离开了S市,没有参加毕业典礼,没有毕业照,没有回到家乡听从父母的安排,而是去了J市,做起了明星助理。
卫染也没有去参加拍摄毕业照,等着毕业的日子,没有课上,就整天的窝在家里画画,刘清晗和童童轮流的过来陪着她,她也从最初的以泪洗面慢慢变的安静下来。
拿完毕业证,刘清晗和卫染帮叶俏一起领了,给她寄了过去。虽然叶俏还是不会理二人,但是卫染每天都会给叶俏发一封短信,剪短的一两句话,诉说着思念和生活。其实她也想每天给萧山发一封,但是发了没两天,对方手机号码注销了。
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约定的三月之期到了。
这天,卫染在日历上画上最后圈,而后漏出久违的明媚的笑容,她看着司佳童和刘清晗,轻声说道:“要不,我们楼下坐坐?万一他回来了,一进小区我就能看见他,我想去接他回家。”
就这样,两个人陪着卫染从朝阳初升一直坐到夕阳西下,看着她的笑容从唇角弯弯到沉默平静,再到后来一脸的失落。刘清晗起身拽着卫染回家,她说:“卫染,回家吧,回家等也是一样的,他要是看见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等,他看了会心疼的。”
一滴泪快速的滑落,卫染抬手擦掉,冲刘清晗和司佳童漏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好”。
三人回到家里,司佳童从卧室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她把盒子推到卫染身前,有些艰难的开口,“染姐,这是山哥走的时候托我保管的,他,他说,要是三月之后,他没出现,叫我把这个交给你。”
卫染侧身半躺在沙发上,微笑的看着司佳童,“这不是还没过吗?说不定路上堵车,一会儿就回来了。童童,你有点耐心,我们再等等,可能他现在正在往家赶呢。”
说完,卫染不再说话,而是盯着角落里下午刚刚画好的画发呆。她看着画里的萧山,靠在车边扭头冲着她微笑,身后是漫天绽放的烟火,那是自己刚刚答应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笑的随意洒脱,卫染爱极了他的眼神,那里全是她的样子。
眼泪滑出眼角,滴落在沙发上,混合着一小撮碎发黏腻的粘在沙发布上,越来越湿润。卫染就这样无声的流着眼泪,一动不动的等着,时而闭着眼睛倾听,她在听,门的方向,是否有钥匙转动锁眼发出的沉闷的吃吃声。
12点过,司佳童站起来,把盒子放到卫染的手里,转身和刘清晗进了卧室。
卫染紧紧的攥着手里的盒子,开始抑制不住低声哽咽,一遍遍问问自己:真的,回不来了吗?
她把盒子紧紧的抱在怀里,就像那晚,萧山紧紧的抱着她,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一遍遍的说着: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的你,你在哪里?
良久,卫染起身打开盒子。盒子里有一张银行卡,和一个红色的首饰盒,卫染把银行卡放在一边,打开了首饰盒。待看清里面的东西,终于是放声大哭了起来,憋了很久的情绪,顷刻间爆发。盒子里是一对非常漂亮的尾戒,但是只有一只女士专用的,男士的那只,被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