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老者低沉悠远声音回荡在耳边:“请各位已经拿到签号选手到擂台对组!”
长孙无忧勾了勾唇信步向前走去与慕容墨徐擦肩而过手中原本空白字条不知何时已经印上了一个“贰”字。
慕容墨雪咬了咬牙也随男子步伐向擂台边走去然而当老者宣布了所对组选手之后却仍是念到名字。
竟然这么好运抽到一支空白签?!
慕容墨雪想到自己从思过崖掉到雪狐谷过程淡淡点了点头:这不算什么。
然而当慕容墨雪悠闲到千夜所在雅座喝茶休息顺便欣赏别人打打杀杀时候某人却哭丧一张脸一双眼睛充满了哀怨。
慕容墨雪看了一眼一旁幽幽咽咽千夜一眼拿起茶杯呷了口茶:“姬兰和谁私奔了?”
“浮生。”嘴角下拉一张小脸果然更加见犹怜。然而随即千夜就反应到自己被人带到沟里了恢复了呲牙咧嘴模样:“问老子这些做什么!做人不要专门戳人痛楚啊喂!”
“除此以外还真没什么爱好。”慕容墨雪斜睨了一眼:“如果不是想到姬兰又做什么一副要猝然离世样子?”
千夜双手叉上柳腰扯开了嗓门:“老子本来赢一万两东珠全都压在第二场比赛上了!”
慕容墨雪点了点头:“然后呢?”
千夜嗓门更高:“老子怕赢得不过瘾又压了十万两!”
慕容墨雪继续点头:“所以呢?”
千夜红脸奋力将嗓门继续上扬:“所以没事抽什么白签!害老子无端端损失了半年家当!”
慕容墨雪眼光在千夜身上来回逡巡了一遍随即起身坐到了男子一旁位置上。
千夜皱眉不解:“做什么?”
慕容墨雪转头不看:“怕被传染。”
两人打打闹闹空当长孙无忧不知何时已经打败了对手。清冷双眸缓缓穿过攒动人头搜寻某个身影。
视线终于在一片喧嚣中落定——茶棚雅座中慕容墨雪正将千夜引逗起急跳脚自己却一派淡然嘴边挂一丝笑容。
然而阳光下娟秀小脸上那一抹浅笑却尤其灿烂疏离冷漠更冰冷恨意是自己从不曾见过从内而外绽放一丝柔软。
长孙无忧皱起了英挺眉胸口忽然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样闷闷滞涩疼。
没等弄清楚涌上来这种复杂情绪身形已经先一步闪进了茶棚内冰山一样冷冷站在了谈笑自如两人身边。
随之而来低气压果然让两人收敛了笑容慕容墨雪眼神在扫过那一抹寒雪一样白色时倏而冷了下来残存笑意从脸上一闪即逝好像从来不曾存在过。
如愿以偿打断了两个人热闹气氛然而当看到女子瞬间冷下面孔时胸口却变得更加沉重。
长孙无忧褶起了挺秀眉心里无端端地变得更加烦闷衣袖展动间强大戾气将周围茶杯茶壶全都震碎碎瓷片和茶水洒了一地。
千夜空空如也右手仍旧维持举杯饮茶动作持续了一两秒。秀美异常脸蛋此刻已经被茶水溅湿丰润额头上还精精神神顶两瓣杭菊……
这情状真真是人面‘菊花’……
慕容墨雪本来已经暗暗攥起了拳头然而当看到千夜一副狼狈模样时一时没忍住顿时哈哈笑出声来。
身为一族领导人物怎能承受这样折辱?
此刻千夜头顶上仿佛顶了一盏小小乌云电闪雷鸣。如花似玉一张脸不断地抽搐扭曲。
“奶奶个熊冰块脸!没看到老子正在喝茶吗?这是诚心和老子过不去是不是?!”千夜呲牙嚷。
长孙无忧眼皮掀也不掀:“是。”
千夜被挑衅语气彻底激怒了一拿过桌上‘太阿’:“老子早就看不顺眼本事给呆在那里不要动老子一爪子拍死!”
神剑在它手中自然不同于在那个青年手中样子宝光环绕熠熠闪青光天地瞬间都暗沉了下来。
然而昏沉之中那一抹华丽白却仍旧丝毫不染尘色玉雕一样手照例弹了弹衣襟一脸无所谓。
身为雪狐一族第二交椅千夜虽然长得像女人出手却一点也不女人。否则也不可能光凭自家大哥就得了个神君名号还受尽族人推崇。只见此刻当真运起了真气顿时银发四散长袍翻飞手中‘太阿’发出一声龙吟好似开天辟地利器!
原本就昏暗天色这下骤然黑了下来间或紫色闪电劈开厚重黑云照亮千夜格外冷冽脸。
慕容墨雪勾了勾唇还是第一次看见千夜动真格。或许是因为从第一次看见这货就一直在脱线所以才让忽略了身为一个神君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