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堂上站一个身形高大男子玄色衣襟衬得看起来更加伟岸却也更加严肃。唯独头上箍头发发冠嵌一颗偌大红宝石看起来还算些喜气。
男子看起来不过三十左右年纪剑眉星目五官深刻棱角分明。看起来硬朗而不失英气。
然而本来是应该惹天下女子倾慕一张脸上偏偏刻一银色刀疤。从左边眉心一直划到嘴角看起来极为狰狞可怖!
疤面美男对一旁一个面容同样严肃驼背老人招了招手老人立刻恭敬走到面前头埋得更低:“将军。”
杜诚杜将军点了点头:“花轿什么时候到?”声音略微沙哑却很磁性。
驼背老人恭敬:“正午。”
男子闻言用手摸了摸下巴邪佞一笑:“都等些不耐烦了。要准备棺材准备好了?”
“是。”老者仍旧埋头回答丝毫拖泥带水。
男子笑得更加阴鹜体内每一个嗜血细胞都躁动兴奋等那一刻到来!
是夜原本疏朗星空上忽然飘来了几缕云彩将本就不明亮月光遮得更加黯淡。
将军府将酒宴全都设在了前厅而新房所在后院却鸦雀无声。
来贺众人对新郎官之前事情也早耳闻所以全都心照不宣喝够了酒就统统告辞一个人敢来提议闹洞房;可是饶是这样新房门外、院门口甚至院墙外却仍旧驻守全副武装士兵好像在守什么重大机密寻常人想要进去只怕难如登天。
然而长孙无忧和南宫傲自然不在寻常人之列此时两人正悄然站在楼顶远远看去只是模糊一个黑点。
夜风习习将两人长发和衣衫吹得好似裂帛好似谪仙临世。
南宫傲湛蓝色眸子淡淡看远方星星点点大红灯笼唇边含一丝淡淡笑忽然轻轻:“果然还是本来样子最好看……”
长孙无忧闻言原本弹衣襟手指一滞随即才继续之前动作也不说。
南宫傲见状也不以为杵仍旧自顾自开口。语气中竟然夹一丝叹息:“只可惜以一个女子身份来面对如今世确实太艰难。”
苍白指尖蓦然顿住停在同样一尘不染衣襟上。长孙无忧视线好像此刻新月一样带寒意凉凉落在身旁男人身上深沉墨眸看不出喜怒:“到底想说什么?”
南宫傲却不看嘴角笑容却慢慢消失脸上带上了一丝认真神色:“无忧应该还一个崭新天下。否则……”
长孙无忧双眸沉了沉:“否则怎样?”
南宫傲顿了片刻脸上又重新浮现出那种似乎不染凡尘笑意:“否则不管用什么方式将绑在身边也不会属于。永远不会。”
从南宫傲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子开始就隐隐觉得似乎不属于世界。虽然无从验证但是却越来越肯定事实。
只能用男子面貌才能尽情施展聪明才智才能抵挡那些明枪暗箭这对来说并不公平。
然而身旁长孙无忧听完之后却仍旧一派冷然神色丝毫表情好像极北亘古不化千年冰山。
活了一年纪难得说两句正经还被人无视了。南宫傲自嘲笑了笑正当以为对方不可能什么反应时候长孙无忧清冷声线却忽然响起来:“这种事不用多嘴。”声音好像镜面一样刻板平静一丝感情。
然而南宫傲眼底却一片了然笑意正要开口时候忽然看到一个人影慢慢向这栋楼走来随即弯了弯眼角轻:“鱼儿上钩了。”
106|第106章 新房,黑色幔帐
酒过三巡杜诚称自己不胜酒力从喜宴上退下来步伐却丝毫不乱仍旧很章法。)
众人也不敢阻拦纷纷作别。没过一会杜府上下就又重新恢复了安静。
杜将军越往里走人就越少。一直走到后院新房所在阁楼四周虽然围满了士兵却始终维持死一样寂静。
单手轻轻一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杜诚极力掩饰自己兴奋抬步上楼木质楼梯发出吱呀、吱呀声响在空旷房间里面回荡听起来格外刺耳……
而此时新房内各处都横挂肃穆黑色幔帐。
原本应该摆放龙凤喜烛案头上却燃一簇死人**前长明灯。
而长明灯上面则是一个素黑牌位描金字迹在幽幽灯光下透出阴森森鬼气上面整整齐齐写:杜李氏嫣儿将军夫人之灵位。
忽然木质房门被一双手轻轻推开。
杜诚原本狰狞刀疤脸被烛火照亮看起来比鬼魅更加恐怖……
慢慢走进房中男子沉重脚步声在空气中空洞回想听起来阴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