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子又重新绾好青丝南宫傲颇为满意点了点头唇边仍旧是那样淡泊笑:“还是这样比较适合。”
慕容墨雪帅气勾了下唇眼中疏离感渐渐隐去了几分:“南宫兄在这里做什么?”
南宫傲笑了笑指了指左肩上挎包袱:“来练琴。”
慕容墨雪想到字帖上武皆能那四个大字嘴边笑意又深了几分。
“要不要听听?”南宫傲望慕容墨雪黑色眸子眼角弧度格外柔和。
慕容墨雪悠然一笑应:“好。”
竹林深处。
南宫傲随处找到一块石头坐下一焦尾横在膝上就这样以天为幕以地为席。
明明带满身尊荣之气却偏偏与这样简陋环境丝毫违和感觉反而显得率性自然。
偶然墨绿色竹叶被风吹到微微泛蓝发上也被为微笑拂开动作缓慢优雅好看足以让天下人窒息。
慕容墨雪倚在一旁一根碗口粗竹子上看眼前一身红衣男子耳边琴弦轻叩发出**声响顿时让心里安静起来。
听耳边质朴却动听声音慕容墨雪缓缓闭上了眼睛。
南宫傲琴声不止是悦耳那样简单乐声中带了一股和缓内力好像可以抚平人心里躁动和不安稳和煦力量。
慕容墨雪这些天来疲倦感忽然随拨动琴弦全都消失不见整个人变得特别放松。
一曲终了南宫傲似乎些疲倦轻轻咳嗽了几声。
慕容墨雪走过去:“南宫兄身体似乎不好?”
南宫傲些无奈摇了摇头无所谓一笑:“小病而已没什么大碍。”
“时常弄些枇杷叶子用蜜炼了泡水喝会好很多。”慕容墨雪淡淡提议。
反倒是南宫傲些惊奇:“慕容兄懂医术?”
慕容墨雪不置可否勾唇一笑。
其实最擅长还是对付死人……
南宫傲也不追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角染上了一丝笑意:“很佩服。”
慕容墨雪被这样突如其来一句弄得点蒙只是挑了挑眉:“哦?”
南宫傲一双湛蓝眸子盯慕容墨雪眼睛笑得别深意:“无忧最讨厌女人了。”
提到长孙无忧慕容墨雪原本和缓脸色又不知不觉挂上了一层冰霜。
“能活到现在真很不容易。”南宫傲继续说。
慕容墨雪也不理会反问:“和三殿下很熟?”
南宫傲重新咳了几声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双手忽然重新按上了焦尾琴弦铮然作响弹了一曲十面埋伏。
琴声了之前空灵悠扬变得紧张而充满张力好像已经搭在弦上不得不射出箭让人无端端觉得紧张。
然而慕容墨雪眼中闪闪烁烁亮光却并不是因为这首曲子。
随南宫傲琴声响起周围忽然升腾起一股奇怪力量所飞鸟都纷纷展翅飞走好像要逃开这里。
地上纷飞竹叶也忽然贴地面打起了漩将气氛酝酿更加紧张神秘……
忽然琴弦一个上挑原本已经滚成一团竹叶瞬间向四周炸开被撕得粉碎!
但是叶面上却丝毫武器贯穿痕迹!
慕容墨雪不动神色看这一幕眸低闪过一光难这就是传说中以乐杀人?
男子睁开湛蓝双目向竹林深处一个方向看了一眼才转身对慕容墨雪平静笑:“要上课了。”
慕容墨雪也不再多问并肩与男子走出竹林。
等到两个人终于走远一簌簌声蜿蜒荡过来黑色雾气慢慢幻化出人形。
拉亚被黑色兜帽遮住眼睛紧盯两人离去方向眸底掠过一丝诧异光。
如果刚刚没看错那应该是……祭司大人?
只是时候来到这里不知是不是主人意思。
拉亚人形在空气中凝滞了片刻随后又化成一团黑雾贴地面掠走了……
第二天天还大亮书院里众人就早早起**开始梳洗准备。
书生们调整状态临死抱佛脚拿书本死啃。武士们则一个个穿好便捷行头开始拉伸筋骨。
每个人都对入院以来第一次考试严阵以待除了……兀自岿然不动三殿下。
贺公公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却仍旧不敢在时间叫醒自家主子。
当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当书童当成样子确实够悲催。
另一侧隔间里慕容墨雪将宣纸在书案上铺好右手握住毛笔开始挥洒看起来很像那么回事。
只是这次却和仿写不一样下面了长孙无忧字作为摹本这字怎么写都透出一股刻意模仿劲头而且画虎不成反类犬显得生硬滞拙全原作大气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