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晏若愚促狭道,“虽然男人的甜言蜜语听不得,但我还是为你这句话爆灯。”
“……”
“热恋期啊,很多人都这么说,”晏若愚伸手把他脖颈上那枚戒指取下来,又替他戴上手指,看着两枚戒指并排,心情特别好,“而且呢,常望宇同志比较优秀,也不大可能出现这种情况,所以说得很是好听。”
她去触碰这人的手指,指尖的茧子要比她厚许多,是这些年做音乐磨出来的,“走,带你去见几个人。”
墨镜戴上、口罩戴好,掌门姑娘领着个不宜露脸的随从出了门。左拐右拐,到了一个院子。
说来奇怪,白银虽然是小城,但毕竟是城市。居然还能在市区中段找到尚能住人的院落。虽然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有几分“大隐隐于市”的意思。
“二叔,在吗?”
晏非南来开了门,一见包得严严实实的常望宇,当即“哦”了声,“你俩是不是有点进度太快了?”
不等晏若愚回答,又说,“非厌哥进家门也没这么快吧。你俩在一起满打满算一天半,也敢领来见家长?”
晏非南瞅他俩的手,“戒指都带上了?还两对儿?你俩要不然开个发布会昭告天下得了?”
常望宇想到昨天早上那乌龙,顿觉无地自容的很,这会儿要去见长辈,可戒指是出门前晏若愚特地给他戴上的,摘也不是不摘也不是,左右为难,只好低头去看晏若愚。
“还不摘了!”晏非南低声轻喝,“也不怕被人拍到。”
晏若愚伸手与常望宇十指相扣,“不摘。”
晏非南:“……”
晏非南:“你啊。”
晏若愚给他一个“你能拿我怎么样”的眼神,“开门。”
“等你来伺候喝茶呢,”晏非南让他俩进去,“不过现在看来,要换人伺候了。”
常望宇:“……”
谢屈老先生教导之恩。
“若愚,进来。这位是……”
“叔叔好,”常望宇自觉换上人畜无害的虎牙笑,“我叫常望宇。”
晏林:“你是常望宇?”他看着常望宇把脸露出来,“真是你啊!”
常望宇:“……是啊。”
“若愚带你来的?”晏林眼里放着光,“若愚她爸在的时候也常提你,夸你有出息。和我们若愚也投缘,都是姜宫主的徒弟……”
晏若愚:“……”
所以全世界就她不知道晏桓认识常望宇是吗。
晏非南:“……”
靠,我说你咋有恃无恐,合着你男朋友是过了审的!
晏若愚:若愚没有,若愚不知道,不关若愚的事。
晏非南:算了,就帮你圆个场。
“爸,水烧好了,”晏非南咳了声,“让我姐沏茶?”
“小宇会吗?”晏林已经换了称呼,在常望宇点头之后哈哈大笑,“我就知道,那我们先吃饭,一会儿欣赏小宇沏茶。”
“我俩吃过了,”晏若愚道,“吃完才出的门。”
“那行吧,你二婶饭还没上桌,我们先一等。”
常望宇一愣,晏若愚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跟晏林说了几句学校里的事。
吃过饭,二婶在厨房里忙活洗碗,晏林则在沙发上斜躺着,哼着歌瞅着电视,等着常望宇沏好茶端过来,自然也看到了他手指上那两只戒指。
“小宇,”晏林接了茶,“你们还小,以后的事还说不准。如果为难,不用太在意娃娃亲。”
“不为难,”常望宇目光诚恳,“叔叔,我没什么为难的。”
“我知道,”晏林笑道,“你这样的职业,还敢把戒指戴在明面上,所以我相信你的人品。但是孩子,路还很长,现在你们愿意往一块儿走,作为长辈,我们都很满意。但不代表能一直走下去,万一有那么一天,也希望你们洒脱。”
回来后常望宇忍不住问晏若愚,“你们家的人,怎么都对感情这么悲观?”
“都?”晏若愚笑了,“我倒觉得这不是悲观。感情出问题本来就是大概率事件,敢去面对总比一味逃避要乐观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