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儿柳乘风倒是很赞成的,于是和夏珍珠商量了之后,两个人就收拾了行礼,当天就搬到了王阳说的地方。
两进的小院子,前面那一进是为了方便王阳时常来往的。虽然夏珍珠不在意什么男女之别,但面上的事情总得做的明白了。所以,夏珍珠住后院,柳乘风住前院。王阳还给准备了两个婆子,一个负责做饭,一个负责打扫。
至于真的只是伺候人的还是想要打探什么的,夏珍珠和柳乘风心里也不是没数的。
“哎,师傅早。”等他们这边安置好,王阳第二天再上门的时候,还带来了个消息:“我先说个对不住啊,先前是我没眼光,居然没看出来夏大师真是有水平的大师,大师您还记得之前那个刘姑娘吗?”
夏珍珠摇头:“不记得,我可不认识什么刘姑娘。”
“就是那天在梅园门口你给算卦的那个。”王阳凑过来提醒:“你当时不说她犯小人吗?昨天还真出事儿了,有个穷书生,拿着刘姑娘的肚兜上门,说是和刘姑娘有了肌肤之亲,要求婚什么的,刘家肯定不能认这事儿啊,但是姑娘家的肚兜……”
王阳也是尴尬,轻咳了一声:“这种私密东西,要不是自己给出去的,怎么会落到外男手里呢?刘姑娘关键时候想起来您当时的卦相了,就赶紧说了这事儿,于是刘家就从刘姑娘身边的人查起,一直到昨儿晚上才查出来真相,您猜是谁?”
大约是夏珍珠这卦象准了,所以王阳说话的时候也客气了许多。
夏珍珠伸手摸摸下巴:“我当时看她面相,虽说是犯小人,但那小人和她是没有太大的关系,顶多就是相处时间很长,所以不是丫鬟就是嬷嬷。”
“大师可真是神人,就是她那贴身大丫鬟,往日里看着十分忠心,没想到背地里倒还有做红娘的心思。”王阳撇嘴:“那丫鬟自己回家探亲的时候偶遇了这书生,觉得这书生是个英俊的,有才的,将来必定有大前途,就是家贫吃不上饭,这才打了主子主意……”
在一边偷听的柳乘风简直要惊呆了:“还有这样的丫鬟?她既然同情那书生,又看上了那书生,何必攀扯他们家姑娘呢?大丫鬟嘛,难道没个月例银子?自己出钱供养这书生,将来指不定她自己还能混个官夫人当当呢,可她家小姐下嫁的话,还有她什么事儿?这点儿都分析不明白?”
“刘家也疑惑呢,今儿早上我娘才打听出来,说着这丫鬟,觉得自己命贱配不上那穷书生,所以才要给书生找个出身高贵的媳妇儿,然后她自己将来当个姨娘什么的,又能继续伺候她家主子了,又能常常陪伴这书生了。”王阳摊手,不过他大约是见多了,可比柳乘风看的明白多了:“这八成啊,是那书生诳她的,给她洗脑了,有些女人呢,看着聪明面孔,实际上蠢笨心肠,被人一忽悠就上当,这丫鬟就是个没脑子的。”
夏珍珠也觉得是那书生在忽悠那丫鬟,他要真没攀龙附凤的心思,怎么会拿着那肚兜上门?又不是不知道,一旦这事儿宣扬出去了,那刘家姑娘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伺候了她家姑娘十多年了,若不是有了夏大师的话,怕是谁也想不到去查她。”王阳眼睛闪亮亮的看夏珍珠:“大师,您可真是太神了,以前我若是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大师不要和我计较,我就是个没见识的,眼瞎心盲,大师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将我之前冒犯的地方给忘记了。”
夏珍珠忍不住笑出来,想必王阳是打听过她和柳乘风的来历了。
她和柳乘风进宫的事情就是个秘密,除了皇上,以及几个小太监和侍卫,基本上就没人知道了,王家距离京城那么远,这点儿小事儿,估计是打听不出来的。
就算打听到了,柳乘风也是有话要说的——这么一个算卦十分厉害的算命师,皇上想要见一见,那不是很正常的吗?连乔家都给搞定了,皇上若是不好奇,那才是奇怪的吧?
所以现下王阳,也才敢放心大胆的和夏珍珠他们接触了。
估计王家的女眷,也会很快上门了。想到计划快成功,夏珍珠的心情就特别好:“可惜事关刘姑娘的名声,要不然这事情宣扬出去,我就该出名了,赚钱的事儿也就不用烦恼了。”
王阳顿了顿说道:“估计你这愿望还是很好实现的,要是这事儿不宣扬出去,刘姑娘的名声才是真的保不住了,这事儿,总得有个引人注意的点儿,才能让人宣扬起来,要么就是刘家的姑娘不知检点,和人偷情,要么就是有个大本事的算命师,算出了刘姑娘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