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久而久之,越来越多的兵士抗拒做承欢护城兵,宁可去边城那些条件最为艰苦的地方当那随时可能浴血沙场的护城兵。
后来,经过承皇允许,承欢护城兵虽并未取消,却改由善武的女兵担任。
女兵之于人的感觉跟男兵之于人的感觉,本就大相径庭,鉴于女人的地位与能耐,百姓更乐于接受女人来充当摆设一般的承欢护城兵。
但实质上,承欢护城女兵的本事,丝毫不逊色于男儿,她们非但身怀高超武艺,且训练有素,哪怕是处理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比男兵做得出色百倍千倍,深得百姓之心。
从此,承欢女护城兵成了承欢河的另一道靓丽风景,因为承欢女护城兵绝大多数由未曾婚配的年轻女子所胜任,哪怕是姿色平平者,穿上那一身兵服,也能显出与其他女人所不一样的飒爽英姿。
而方才那七个黑衣人让小舟停靠的地方,平日几乎不会有承欢女护城兵出没,而对那七个强壮的男人而言,即便有女兵出没,他们也不会放在眼里。
谁知,他们还没看清放箭者是谁,便已经全部倒下。
几个承欢护城女兵虽然身段没有男人魁梧,但个个力气极大,三下两下便将躺在地上的几个男人扛了起来,朝着同一个地方快速行去。
似就在眨眼间,那几个英姿勃发的女兵以及那六个岸上的黑衣男人便以风一样的速度消失不见,唯有昏迷中的闲诗还一动不动地躺在小舟上。
那些承欢护城女兵像是忘记了闲诗的存在,或者根本没发现她的存在,就这样将她孤零零地遗落在小舟上。
就连承欢河的生灵皆默认了这样一个遗憾的事实之时,黑暗中突然现出一个身材伟岸的男人,深邃冰寒的眸光里杀气腾腾。
☆、122:理所当然
男人浑身渗透出一种高贵的神秘,眼部则罩着一个更添神秘的烫金面罩,此刻正直奔闲诗所在的河岸而去。
他的步伐原本十分稳健,但随着距离闲诗的位置越来越近,那步伐竟逐渐凌乱起来,而凌乱中又增添了加快的速度,似乎昭显了他的迫切与焦急。
当他站在河岸,俯视到小舟上悄无声息躺着的小女人时,本就深邃冰寒的眸光变得愈发阴沉冷骇。
毫不犹豫地跳进小舟,在小舟自然而然地摇摆中,男人蹲下了身子,不顾女人浑身的湿漉,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入了自己干爽的怀中。
随即,男人抱着闲诗动作洒脫地跳上了岸,将她置放在打着灯笼的树下。
定定地凝视闲诗短暂的片刻,男人抿了抿笔直的性:感唇线,毫不犹豫地覆上了闲诗的嘴唇……
闲诗虽然在扑腾的过程中虽然喝进了河水,但量其实并不多,远没有到达被河水窒息的程度。
确切地说,她是被脖颈上的麻绳给拉扯窒息而陷入长时间的昏迷的。
而她明明是被不知底细的人用麻绳套住脖颈而陷入昏迷,身陷危机,但她却还能做起了与现实截然不同的梦。
说是噩梦,那是她与花流云补上洞房时的美梦,梦里,在烛光的映照中,花流云与她喝着交杯酒,抱着她入怀,小心翼翼地亲吻她的额,她的鼻,她的脸颊……
但若说是美梦,花流云却在温柔备至中,突然化身为一只有着狰狞兽牙的野兽,朝着她的嘴唇狠狠地啃来,很快,她的嘴便被他啃得鲜血淋漓……
在极端的恐惧之中,闲诗猛地睁开眼睛醒来,原本该同时坐起的身子却像是被一座大山给压住了,没能成功起来。
睁眼的刹那,那部分没有与她肌肤紧贴的烫金眼罩边角映入了她的眼帘,与此同时,她感受到了烫金眼罩的硬度与糙度。
而最让她震惊的不是烫金眼罩与她近不到咫尺的距离,而是她的嘴唇,正在被烫金眼罩的主人,整个地含在嘴里!
与噩梦不同的是,男人并不是在啃咬她,也不是在温柔地亲吻她,而是以一种她较为熟悉的方式在对着她嘴里吹气,又吹气。
而男人的双手,此刻正覆压在她隆起的胸口,一下又一下地规律按压着。
用不着看清来人的脸庞,她也能迅速认出此刻正在对自己上下动作着的男人是谁,同时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
毫无疑问,他以为自己被河水淹得窒息,正在以她曾经施救于那两个男孩的方式,尝试着来挽救她。
尽管没有水可以吐出来提醒这个男人,但浑身乏力的闲诗还不至于继续被他这般上下“欺负”而占去更多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