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定娘子不放松_作者:奈妳(190)

2018-10-24 奈妳

  想着花流云方才说的那句话,闲燕小声地询问闲诗,“姐,姐夫说多一个人多一分力,我怎么觉得这是去打仗?”

  闲诗苦笑了一下,低声解释,“是他爹娘回来了,其中出了些小误会。”

  “哦,哦。”闲燕似懂非懂地点着头,一边望着花流云的背影若有所思,一边觉得自己仿佛化身为一个强大的兵士,可以随时保护自己的姐姐不受任何人的欺凌。

  四人终于到达大堂,花家二老坐于主位,花流芳则站在花母身旁,手里的帕子正抵着鼻子,低着头不断地抽噎着。

  花母拉着花流芳的手,一脸心疼小声安抚着,花父则一脸愤怒地瞪着门外,一瞧见花流云几人的身影,便用力地干咳一声,惹得花母与花流芳都朝着门口望去。

  周泰与闲燕留在外头等候,花流云揽着闲诗的腰肢,一步一步地走进大堂,与她一起给父母行礼。

  “爹娘的脸红润有光泽,看来去龙须山避暑是明智之举,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

  花流云这番话让闲诗的嘴角不由地抽了抽,这不是典型的睁眼说瞎话吗?花父花母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铁青,哪有丝毫红润的光泽?

  啪一声,花父愤懑地猛拍了一下案几,怒声道,“不孝子,成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就不能正经一些?嫌我们回来太早是吧?若是我们还不回来,恐怕你又要稀里糊涂地当了别人的便宜老爹!”

  这话花流云自然是听得懂的,但闲诗却没有立即听懂,而躲在外面偷听的闲燕却立即听懂了,不由偷偷地朝着大堂内的花父瞪去一眼,心里道:这个死老头,居然如此污蔑我姐?诅咒你明天随便喝口水便牙齿掉光,让你一说话一骂人就满嘴漏风,谁也听不明白。

  花流云面色微微一沉,道,“不会的爹,我自己选的人,断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这下,轮到花母啪一下地拍了拍桌子,同样怒声道,“到现在你还护着她?流芳是你的妹妹,是你亲眼看着长大的妹妹,虽然被我们宠得刁蛮任性了些,但鲜少撒谎,事情的经过她已经跟我们说清楚了,我们都相信她。”

  随即,花母将手指向闲诗,眼里皆是厌恶与嫌弃道,“这个女人,本就要得不明不白,这也不怪她,怪你胡闹。谁知,她竟是一个有未婚夫的人,其实我早就怀疑她不洁净。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就算昨晚她没有被那些个强盗玷污,但风言风语一传播,没也是有了。流云,我的儿呀,为了我花家的名誉避免再受重创,这女人必须休掉,马上休掉!”

  ☆、136:口水珍贵

  马上休掉!

  这一句苛刻残忍的话落进闲诗的耳中,宛如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她脸上狠狠划下了一刀!

  却深不见血!

  闲诗浑身颤抖不已,一颗心变得冰凉的同时,不断地往下沉落,若非花流云臂膀有力地揽着她的腰肢,她恐怕无法安稳地站住。

  哪怕她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告诫自己无论听到什么难听的话,都不要太过在乎,只管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即可,但是,花母并没有跟花流芳一样,说出一些污蔑她的话语,她以花家的名誉为重,以怀疑的姿态清楚地表达了对她的态度。

  听起来似乎很残忍,但不无道理。

  躲在门口的闲燕听闻,气得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压低嗓门问周泰道,“究竟怎么回事?这个死老太婆怎么敢这么说我姐?嗯?”

  周泰缩了缩脖子,生怕闲燕冲进去,赶紧将她拉到一旁低声解释。

  不等花流云表态,花流芳猛地抬起头来,先是嫌恶地瞪一眼闲诗,再泪眼蒙蒙地望向花母,娇声道,“娘,你这话说得实在是太轻太轻。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了,这女人在嫁给哥之前的那些年,根本就是杜家的常客,在杜家过夜那是家常便饭,跟童养媳没甚分别,你说,这般不知检点的女人在嫁给哥的时候还能干净得起来吗?”

  见父母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花流芳嘴角溢出一抹得意的冷笑,继续添油加醋道,“爹娘,你们瞧瞧她现在弱柳扶风的娇弱模样,是她原先的模样吗?不过是被水淹了淹,能一夜之间虚弱成这副样子,显然是被那几个强盗糟蹋狠了。”

  这番话花流芳之前说过,现在又换了一副腔调重复,听在花父花母的耳里自是新鲜,但听在闲诗等人的耳朵里,实在是刺人。

  花母嫌弃地望向闲诗,手指着她颤抖道,“你……你把昨晚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一遍,不许有任何隐瞒,若是你如实交待,流云在休书上还能写得委婉一些,让你再嫁的时候,不至于太过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