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东柘俊眉一蹙,订正花流芳道,“你说得不对,现在你已经不是我的妻子。你我从来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并无夫妻之实,若你还有些自知之明,从今往后,别说你是我的前妻,因为你不配。”
花流芳从袖筒里掏出休书,当着景东柘的面撕得稀巴烂,低吼道,“哪里有休书?哪里有?我反正没看见,只要我不同意,我还是这里的少将夫人。”
这女人还真是够无:耻的,以为撕掉了休书,就能阻挡景东柘休她的心思吗?
闲诗一脸讥诮地看着花流芳,哥哥还不知道花流芳下药害她的事,若是知道,恐怕早就将花流芳赶出去了,哪里还会跟她废话?
景东柘看一眼花流云,明知花流云在恼怒什么,却故意让他继续误会下去,对着花流芳道,“正式的休书我已经给了流云,他同意便作数。”
闻言,花流芳彻底傻眼了,整个人软了下来,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看来,从今以后,她真的不再是少将夫人了。
当年她嫁给景东柘的时候,哥哥曾经承诺,只要景东柘想休,随时都可以休,他绝对不会反对。
花流云眸光一直落在闲诗的肩膀上,只觉景东柘那手臂越来越碍眼。
他有些想不明白,景东柘早知花流芳任性跋扈,也一直因为他而容忍她,昨日闲诗进景府涉险,该愤怒紧张的明明应该是他,但怎么好像景东柘比他更加愤怒紧张?
这且不算,一天之间,他居然跟闲诗好到了那种程度……
花流云忍无可忍,终于大步朝着两人走去,经过花流芳身旁时,花流芳多么希望哥哥能够拉扯自己一把,哪怕是关切地看自己一眼,但是,自己在哥哥的眼里,居然已经形同虚设。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闲诗那个女人那般水性杨花,哥哥怎么还那么在乎?
花流云走到景东柘与闲诗面前,伸出手便欲将闲诗拉回自己怀里,可景东柘却揽着闲诗躲开一步,第一次指责他道,“一个做人丈夫的,做到了这个份上,你还有什么资格碰她?”
闻言,花流云憋久的火终于砰一下爆发出来,低吼道,“我这个做丈夫的是不称职,那你呢,你这个做别人丈夫的,有什么资格碰别人的妻子?嗯?”
☆、193:等她住腻
景东柘与花流云交情甚笃,这是第一次闹了口角,竟是为了同一个女人。
在不知情的花流芳看来,这两个男人定然不止只动动口角,恐怕还要大干一架。
想到这两个出色的男人将要为闲诗大打出手,花流芳心里真是又嫉又恨,她凭什么?凭什么?
但最终的结果却大大出乎花流芳的意料之外,景东柘见“好”就收,一边将闲诗揽得更紧,一边满脸骄傲地对着花流云道,“对,她是你的妻子没错,但也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妹妹,你说,我有没有资格?”
“亲妹妹?”花流云震惊不已,眸光在闲诗与景东柘两人的脸上穿梭,想要寻找到一些他们是亲兄妹的蛛丝马迹,“这……怎么会这样?”
因为景裕与齐欢的事花流云也清楚,景东柘便简单地解释道,“当年我娘可能没死,后来再嫁生下了妹妹。她跟我娘长得很像。”
说到此处,景东柘心里又生出了类似于昨晚的一些懊恼,若是他将娘的画像提前给花流云看上一看,或许,闲诗送抱的那天,花流云便会认出她来……
那样,即便闲诗没有嫁给花流云,也能尽早与他这个哥哥相认。
景东柘的话花流云并无怀疑,眼前这兄妹俩在相貌上,确实有许多想象之处,比他跟花流芳更有兄妹之相。
震惊过后,花流云踏实了,安心了,方才见到这两人举止亲密,他既有一种天塌下来的感觉,也生怕失去了最好的朋友。
花流芳一脸怀疑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嘴里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言外之意,闲诗哪有这么好命?一边嫁给了她最爱的哥哥,一边还有景东柘做哥哥来依靠?
她终于明白,景东柘为何那般坚决地要休掉她……
她欺了闲诗那么多,景东柘若是不找她算账,那便不是嫉恶如仇的景东柘。
花流芳以为闲诗已经将她的罪行全部告诉了景东柘,哪里知道,若是闲诗果真告了状,她的下场何止被休这么简单?
“景东柘,你别被她骗了,别被她骗了……”花流芳真心不信眼前的事实,朝着景东柘大喊起来,“她就一出身寒微的贫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