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定娘子不放松_作者:奈妳(306)

2018-10-24 奈妳

  “你还敢笑?”闲志土瞪着闲诗,只差找一根棍子抽她了,“哦,你现在的翅膀是真正硬了,有了亲爹做靠山,根本不会把我这种冒牌货放在眼里,这是在笑我穷酸,还是笑我狼狈?”

  闲诗对着他甜甜一笑,“我是在开心地笑,爹原来这般在意我。”

  闲志土吹胡子瞪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别叫我爹侮辱人。”

  闲诗继续笑道,“爹,你永远是我爹,外面那个是我亲爹,你也是我亲爹,我会孝敬他,也会孝敬你。你不要生气了。”

  闲志土整个人像是石化了一般,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

  当然,依据他对闲诗的了解,自然知道闲诗说的是真心话。

  “滚!”闲志土随手抡起一根棍子朝着闲诗砸过来,闲诗一动不动地站着,但棍子只是砸在了她的脚边,根本没碰到她。

  砰一声,闲志土索性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闲诗对着一脸诧异的张杏珍道,“娘,好好照顾爹,我走了。”

  张杏珍半天才反应过来,“哦,哦,你走,你走吧。想回来就回来。娘……娘给你做你爱吃的。”

  闲诗背转过身子,用力地点了点头。

  有些人,其实并不想她当初所想象的那般无可救药,他们只是穷怕了,是以必须不断地忙忙碌碌,以至于忽略了家中的孩子,当有一天领悟,他们可以比谁都温暖无私。

  闲诗慢吞吞地走出闲氏酒坊,景裕立即下了马车,将她抱了上去。

  “爹,我跟我养父说,他也是我亲爹,我也会孝敬他,你不会介意吧?”

  闲诗知道,景裕认为自己在闲家受尽了委屈,是以不希望她与闲家再有关联,但是,她已经在闲家生活了十六年,有些感情,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积淀,不是说丢就能丢的。

  景裕盯着她沉默了良久,握住她的一只手,叹一口气道,“爹尊重你的决定,也不阻拦你去看他,孝敬他,但你必须记着,我才是你真正的亲爹,你不能厚此薄彼。”

  闲诗噗嗤一笑,“爹,我们才刚相认第一天,你就吃起了醋了?”

  景裕面色有些尴尬,但却坦诚地点了点头,“多少年没吃过醋了,既然吃不到你娘做的,只能吃吃女儿做的,还别说,这味道真是好。”

  闲诗主动握住了景裕的手,感受着其上的粗糙与沧桑,一脸认真道,“放心吧爹,报恩还是由衷的亲情,我分得很清楚。”

  景裕欣慰地将她揽在了怀中,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极为享受这无比温馨的父女辰光。

  ☆、211:跟我比亲

  景东柘远远地看见景裕抱着闲诗朝着自己大步走来,整个人陷入了呆滞。

  父亲饱经沧桑的俊脸上,居然展现出十几年来都不曾露出过的温暖笑意,那般熟悉,却又那般遥远。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般对着娘笑,对着他笑。

  但自从娘“去世”之后,他便再没有笑过,就连最简单的微笑都不曾有。

  此时此刻,父亲怀里的闲诗,神情自然,脸上也带着灿烂的笑容,像是被父亲这般抱着很是惬意开心。

  这两人并无血缘关系,举止怎么可以如此随意?仿佛理所当然?这成何体统?

  不明就里的景东柘一颗心明显偏袒向了自己的妹妹,深深地蹙起了俊眉,心里直呼吃亏与糟糕。

  这些年来,父亲对娘的思念早就成为了一种根深蒂固的心疾,除了娘本人,没有其他人可解。

  但景东柘望着此时的父亲,望着他脸上放松又安心的神情,觉得他的心疾已经解开,彻底解开。

  但解开父亲心疾的人不是娘,也不是他,而是闲诗。

  闲诗与父亲毫无血缘关系,只是娘与其他男人生下的孩子,与他倒是血脉相连。

  自从第一次见到闲诗开始,他就知道,父亲介怀闲诗是母亲与其他男人所生,不愿意多看她的脸引起更多的伤痛,但此刻,父亲对闲诗的介怀去了哪儿?或者说,用什么方式去除了那些介怀?

  景东柘只想到了一种可能——父亲将闲诗当成了母亲的替身……

  他坚信,凭借父亲的脾性,不可能为了娘或者为了他,去接收闲诗做他的女儿,是以,不做女儿,那便是女人了。

  而闲诗,明明已经有了夫君,怎么可以跟父亲……

  一时间,景东柘觉得景裕抱着闲诗的场景十分碍眼、极其丢脸,同时对这笑容满面的两人很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