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定娘子不放松_作者:奈妳(326)

2018-10-24 奈妳

  “什么你的我的?”景东柘有些不高兴道,“你是我们景家的人,景家的一切也都是你的,这钱说给你也便是你的,甚至你想拿钱去贴补以前的那个家,也是可以的,只要你肯开口,我与爹都不会有半分吝啬。等你将来嫁了人,往家里搬夫家的钱财,我与爹也是很高兴的。”

  景东柘最后那句玩笑话说得着实可爱,闲诗听了噗嗤一笑,只能将钱袋子收回,乐呵呵道,“那就谢谢哥了。”

  她没有想到,将来有一日她生某人的气时,突然想到景东柘这最后一句话,果然一鼓作气地将某人家的钱财使劲地往娘家搬了许多许多,而某人倒是大方,虽然对空荡荡的房子有些不习惯,但连眉头都没有皱,居然还夸她说搬得好。

  当然这是后话了。

  就这样,闲诗开始了两家来回奔跑的日子,但与第一日不同的时,她变得极为自由。

  十几天后,花流云不再需要她伺候他喝药,只要每天去花家与他见一见面,其余时间无论是去外面游玩,还是待在景府,花流云都不计较。

  在不知情者的眼中,他们是正常的夫妻,除了女方要回娘家睡显得奇怪之外,这夫妻俩还是恩爱有加的。

  但在知情者的眼中,他们正在慢慢地走向分离,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就连从未被告知实情的周泰也终于瞧出了端倪,闷闷不乐了很久。

  他也不知道该怪谁,怪少奶奶不肯原谅少爷犯下的错误?怪少爷不知珍惜?

  似乎一切都已经晚了。

  确实是晚了。

  花流云可以下地走路的前几日,闲诗几乎整个白天都待在花家,因为花流云还需要搀扶着走路,而他只喜欢闲诗搀扶着走路。

  等到花流云不需要搀扶便可以自己走的那天,两人一起吃了一个晚膳。

  虽然这不是第一次两人在封闭的房间里共用晚膳,但闲诗还是觉得气氛极为诡异,像是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不断地拿眼去瞥花流云,闲诗却看不出他的心思。

  这些日子,虽然她日日都会过来,日日都能见到花流云,但她还是清楚地发现,花流云瘦了,不是瘦了一点点,而是瘦了许多许多,虽然他的相貌还是一如既往得俊逸,没有因为人变得消瘦而影响他的美观,但知悉他以前形象的人,见到了还是会大吃一惊。

  也许是腿伤的缘故,也许是他心情不够愉快,闲诗瞧着他瘦削的下巴与身段,心里还是会有难过。

  大家都看见她这是在照顾他,但是,她却将他照顾得越来越瘦,真真是极没面子的一件事。

  晚膳结束时,花流云没有立即让下人进来收拾,而是突然目视着前方,开口道,“诗诗,从明日开始,你不必再过来了。”

  闲诗一怔,心里咯噔一下,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他能够自己走路了,但还不算痊愈,她是准备他恢复到跟以前那样,至少可以健步如飞了,再跟他谈和离的。

  可今日,他们连和离都没有谈过,他为何让她不用来了?

  见他没有其他的话,闲诗只能问道,“怎么了?”

  花流云仍旧没有看她一眼,回答,“和离书已经送去了景府,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221:最后拥抱

  闲诗整个人懵了,彻底懵了。

  虽然这个结果她盼望已久,巴不得在做出决定的那刻,便能顺利拿到和离书,可是,等和离书真的已经诞生,并且像是已经铁板钉钉,她却不适应了。

  不是她有反悔之心,而是觉得这件事发生得实在突然,并不符合她预想好的次序。

  她预想好的次序应该是:她跟他提出和离,他反对或者答应,最后或在僵持中,甚至在景裕父子的出面下,他拿出和离书。

  但结果,前面那些环节全都省略了,直接跳到了最后一步。

  这是怎么回事?

  闲诗瞪大眼睛看着花流云,抿了抿唇,问道,“我爹还是我哥哥,找过你了?”

  她这意思很明显,那便是,这和离书是景裕父子逼着他拿出来的?

  若真是这样,她内心肯定会过意不去,甚至跟他道歉,毕竟,她认为这是她与他两个人的事,不到万不得已,其他人最好不要插手,而她当初跟景裕父子传达的,也是这个意思。

  花流云摇了摇头,终于将冷冽中渗着凄凉的眸光投向了闲诗,淡淡道,“没有,你的意思我岂会感觉不到?若非我腿断,恐怕你我早就已经和离,因为我的腿伤,拖延彼此这么久,是我卑鄙无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