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定娘子不放松_作者:奈妳(4)

2018-10-24 奈妳

  一番卖力的吹气之后,白皙男孩有了些许反应,继而吐出一大口水,剧烈地咳嗽起来。

  绿衣女孩连忙在白皙男孩的胸口上轻轻拍打,白衣女孩则一鼓作气地朝着黝黑男孩的嘴唇覆去。

  谁知,女孩还未对着男孩的嘴里吹气,她的嘴唇却猛地被男孩一口咬住。

  女孩惊骇地瞪大了眼睛,可男孩的眼睛仍旧紧紧闭着,像是在梦魇中无知觉地咬她一般。

  男孩齿上的力道不断加大、加大,待女孩惊慌失措地想要逃开,柔嫩的嘴唇上已被火速咬开一道深深的血口。

  这般快而猛的痛楚女孩从未领略过,还未来得及回神,男孩一双冷眸猝然睁开的同时,一口又咬在了她的肩头。

  “啊——”绿衣女孩尖叫一声,跪着膝盖扑了过去。

  只是,无论她如何用力地推搡着黝黑男孩,男孩的牙齿像是已经深入了姐姐的皮肉深处,两人根本分扯不开。

  待男孩猛地松开牙齿之后,又无情地将女孩推倒在地,冷飕飕地讽刺道,“这么小就知道轻薄男人,长大了还了得?祸害!”

  白衣女孩沉浸在嘴上与肩膀上的剧烈痛楚之中,一时间仿佛没听见他的话,仍处于呆滞之中没有回神。

  绿衣女孩望着姐姐肩膀上被连带咬破的衣衫,眼眶含泪,气愤地吼道,“狼心狗肺的坏东西,谁稀罕轻薄你?姐姐明明是想救你,救你!早知道你这么坏,让你淹死算了!”

  白衣女孩舔了舔正在流血的唇瓣,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不屑再看地上的两个男孩一眼,牵住妹妹的手,只冷冷地说了一句,“救狗反被狗咬,算我倒霉,我们走。”

  “喂,我没咬你,犯不着连我也一起骂了吧?”

  身后,响起了白皙男孩喊冤的声音。

  但姐妹俩默契地谁也没有回头,也没有止步,紧紧地手牵着手离开。

  姐姐那挺直、倔强、湿漉、瘦削的背影,深深地留在了两个男孩的心中,一辈子都没有消失过。

  找到原先爹指定的半山腰继续等候,几个时辰之后,她们的爹欢欢喜喜地出现,领着她们回家。

  从此之后,姐妹俩谁也没有提过那天的事,像是统统忘记了一般。

  妹妹不知道,在姐姐心情不好的时候,经常会做同一个噩梦,梦里,那个皮肤黝黑、眼神冷冽、口气恶毒的男孩,瞬间会幻化成豺狼,将她啃得体无完肤。

  每当从噩梦中醒来,姐姐都很是后悔,后悔当时没有以牙还牙。

  不过,她暗暗发誓,若有朝一日再见那个男孩,她定然要补上两口报仇雪恨。

  只是,待岁月流逝,她与他全都长大,谁还认得出谁?

  ☆、001:抱妻告示

  抱妻告示——

  各位父老乡亲,今日是我花流云第六次娶妻大婚之日,然,妻谁未定!是以,花某决定于天黑之前,从未出阁的姑娘们当中择选唯一!倘有未出阁的姑娘瞧得上花某,愿不问缘由嫁与花某,请速来江湖楼让花某抱上一抱!只消哪位姑娘的身重符合要求,花某便认你作妻,即刻拜堂洞房!

  ——花流云诚上

  大承国京城繁华的街肆上,因为这张轰动世人眼珠的“抱妻告示”,百姓们兴奋地奔走相告、议论纷纷。

  不少百姓忍不住慨叹,京城第一富商之子莫不是疯了?是想妻想疯了,还是被前五任妻子给刺激疯了?

  花家大少前五次悲惨婚姻虽不至于家喻户晓,但也至少传遍大街小巷——他那前五任妻子既没有离奇消失,也没有无故死去,而是统统被他给休弃了。

  对花家大少而言,其中缘由颇为难以启齿——那五任前妻在不到三个月的新婚中,统统给他戴起了高高的绿帽。

  至于其中根源,花流云跟那五任前妻皆闭口不谈。

  由于花流云風流成性,尤其喜欢流连家外花丛,许多百姓猜测,那五任前妻定然是受不了被他冷落,是以才会一气之下给他戴上绿帽。

  那五任前妻,全由花流云的爹娘安排定夺,此次择妻,百姓虽能理解花流云亲自来作主张,却万万想不到他会采取这种抱妻身重的荒唐衡量方式。

  倘若当真按照他所提出的办法实施,万一只有一个身残貌丑的姑娘身重符合要求,他岂不是也要娶回去拜堂洞房?

  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江湖楼是花家名下的酒楼,今日不营业,只接待自愿前去“送抱”的年轻姑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