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定娘子不放松_作者:奈妳(435)

2018-10-24 奈妳

  为了让这个男人开窍,不再强行带着自己去见那个女人,闲诗索性决定打一个比方道,“若这世道不是一夫多妻,而是一妻多夫,譬如我娶了你与花流云,请问你愿不愿意跟他亲近,与他和睦相处,跟他做好朋友?”

  若是平日,闲诗没来由地假设她娶了朝塍与花流云,朝塍肯定生气,因为在他眼里,凡是她提及花流云,就有怀念他的嫌疑,但此刻,朝塍愣了愣,突然领悟其中的道理之后,非但没有半点生气,反而猛地将闲诗整个抱进怀里,嘴角大扬。

  虽然朝塍并没有发出畅快的大笑声,但剧烈抖动的身躯已经完全出:卖了他心中正在狂笑的事实。

  这种时候了他居然还在笑?难道他在笑自己的假设很可笑吗?为什么他就不能设身处地地替自己想一想?

  哪怕闲诗心中的愤懑越积越多,但在朝塍不停歇的剧烈颤动之下,那些愤懑似乎被颤掉了许多,让她真是又气又急,气的是这个男人到现在了还不开窍,急的是她怎么达不到实该生气的地步?

  闲诗开始在朝塍的怀抱里挣扎,但她能够挣扎的幅度远远比不过他身躯所剧烈颤动的幅度,与其让挣扎在颤动中淹没,不如不作徒劳的挣扎。

  等朝塍的颤动从急到缓、从猛烈到轻柔,直至缓缓松开,闲诗知道,这男人终于是笑够了,随即,耳边传来朝塍忍俊不禁的询问声,“曦儿以为,爷带你去见的女人是你的情敌之类?”

  情敌?在闲诗眼中,情敌是与她共同爱慕的对象,但朝塍并不是她爱慕的对象,是以,即便那个女人爱慕朝塍,也不能算是她的情敌。

  于是,闲诗不屑地冷哼一声,“我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敌人,那是你的老相好,与我无关。”

  “老相好?”朝塍嘴角猛烈地抽了抽,“若是爷在你之前有老相好,还那般认可她,怎么会让你做爷的太子妃?”

  “因为她碍于某种身份,不能嫁给你,而你们怕被别人说闲话,所以拿我当挡箭牌,别以为我不知道。”

  闲诗的自作聪明,换来的是朝塍忍不住的低笑出声,“碍于某种身份,她确实不能嫁给爷,但你什么时候变成了挡箭牌?爷怎么不知道?”

  “装蒜。”闲诗狠狠地白了朝塍一眼,心里则更加懊恼,为何这男人如今已经知道她生气的缘由,还摆出一副他是对的姿态?实乃可恨。

  朝塍再次将闲诗拥入怀中,这次是轻轻地拥入,带着笑意的声音也放得极为柔和道,“曦儿下次吃醋的时候,一定要将对象调查清楚,否则,可是会很丢人的。”

  吃醋?闲诗先是被他难得柔和的声音搅得脸红心跳,继而被他这个莫须有的判定弄得气急败坏。

  “谁会吃你的醋?你要不要脸?”

  朝塍低笑了一声,“爷自然是要脸的,是以才不会在娶你之前有其他相好的女人藏在这宫里。别说是在这宫里,就是在宫外,也是不曾有的,只有你一个。”

  听着男人戏谑中却透着真诚的言论,闲诗的心突突突地加快跳动起来,难道她误会了?

  涨红着脸,闲诗气汹汹地问道,“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朝塍在她额头上偷亲了一口,才道,“是爷的皇姐,即大承国的长公主朝慕青,与爷同父同母。不知你可有听说过她?”

  闲诗本欲褪红的脸蛋唰一下涨红到了极限,甚至还在朝着极限外涨红。

  如今想来,朝塍一直夸赞着的就是他的皇姐,希望与她和睦相处、亲近做朋友的也是他的皇姐。

  他无心让她误会,是她自己不知怎地钻进了奇怪的牛角尖中。

  怪只怪她猜错了方向。

  对上朝塍戏谑的眼神,闲诗恨不能脚下有个洞可以立即钻进去将自己藏起来,她怎么会那么想呢?她怎么会想到那个方向去呢?她不是早就从哥哥等人那儿听说,朝塍他从来就没有过其他女人的吗?

  看来是她对他从来没有过女人的事并不相信,是以才会一时间想歪了,彻底想歪了。

  长公主朝慕青的事,在嫁给花流云之前,闲诗便从哪里听说过一些,据说她长得倾国倾城,又满腹经纶才学,武艺更是女中豪杰,可是,在她理该被婚配的年纪,却因为她丧失生育能力,许多倾慕她的男人开始驻足犹豫……

  当然,其中也不乏不犹豫的男人,但那些男人她又瞧不上,是以稍稍一个耽误,她便过了姑娘家最值得嫁的年纪,变成了老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