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闲诗还是恨他恨得牙痒痒,望见床畔椅子上散落着的衣裳,突然灵机一动,有了惩罚他的方式。
“姓朝的,你承认你犯了错?且是屡教不改的大错吗?”
朝塍点头,毫不扭捏,道,“但凭曦儿狠狠惩罚。”
闲诗冷着脸道,“你毕竟贵为太子,我不敢狠狠惩罚你,所以想了一种比较温和的方式惩罚你,既不会让你肌肤受损,也不会让别人有取笑你的机会。”
“多谢曦儿体贴。”话虽如此,但朝塍心里却听得发毛,总觉得不妙,似乎还是被打几十下棍子比较合适。
闲诗没有急着告诉朝塍惩罚的方式,而是从他怀里挣脱,捡起自己的衣裳一件一件地穿起。
眼看着朝塍也要捡起他自己的衣裳穿起,闲诗阻止道,“且慢。”
朝塍大大方方地将自己无遮的完美身段展现在闲诗面前,魅惑地笑道,“难道这就是曦儿对我的惩罚方式,以这般形象在这寝房里走来走去?”
闲诗冷哼一声,“若真是这般惩罚,你做得到?”
“上刀山下火海亦可,这算什么?”
闲诗已经穿好了衣裳,跳下床,穿着鞋子,也不知道怎么会这般快恢复了充沛了力气,飞快地跑到了衣箱前,上上下下地挑选了一阵,最后拿出了一叠衣裳。
其中那件石榴红色的女裙是她所有衣裳中最为宽敞的,其实她穿不太合适,撑不起衣裳,但因为图案她喜欢,便舍不得送人,也懒得修改,便一直压着箱底。
如今呀,这件女裙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也不枉费她私藏。
抱着一大叠衣裳,闲诗将它们扔在朝塍的身上,恰好挡住那些该挡住的部位。
“还记得宝城你答应过我什么吗?履行你承诺的时刻到了。这件事你明明应该做的,可现在却被惯上了另外的含义,你着实赚大了。”
虽然两人在宝城相聚的时刻极为短暂,但却是两人转折的开始,对谁都记忆犹新,哪怕是彼此间的调侃,朝塍都记得清清楚楚。
朝塍抱着那些女装,缓缓地从床上坐起,从慵懒躺着的姿势变成僵硬的坐姿,不可置信地确认道,“曦儿这是要让我穿上女装?”
闲诗点了点头,“没错。”
“还有呢?”
闲诗知道朝塍在担心什么,道,“放心,你的美我只会一人独吞,一人欣赏,不舍得给其他人瞧见。你穿上女装,我再为你挽发,就在这寝房,等我看够了你的女装为止。”
朝塍似乎暗吁了一口气,但是,心却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阴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以为这只是闲诗当日在宝城时与他开的玩笑,不会记在心上,谁知道,时隔几个月,她居然突然记起来了,还要付诸实施。
苍天呀。
朝塍好几次动了动嘴皮,想要劝闲诗换一种惩罚方式,但是,想着自己的承诺,想着自己犯下的错,对着闲诗那坚定的不容更改的神情,他最终一个字都没有再发出。
“曦儿背过身去。”在穿着之前,朝塍终究是碍于面子,不愿意被闲诗目视他穿女装的全程。
而这点面子闲诗还是乐意给的,强忍着喷笑的冲动,乖乖地背过了身,去梳妆台挑选适合朝塍的首饰。
闲诗的首饰鲜少是她自己买的,除了景裕父子以前买给她的之外,朝塍也经常送给她,是以已经装了满满几抽屉。
想象着朝塍待会穿上女裙的模样,闲诗认真地挑选着适合他的发饰与首饰。
等她几个抽屉都挑选完毕,朝塍还没有说好。
闲诗不禁偷偷地转过头去,一双美眸不禁瞪得极大,想要喷笑却强忍着不敢。
朝塍的女装早就穿好,只是一直没有告诉她,而让闲诗有一种喷笑冲动的原因,是朝塍穿着女装虽然有模有样,但是,他的头却是男人的装扮,这般看起来便很是奇怪。
闲诗笑嘻嘻地跑过去,牵住朝塍的手,甜甜道,“美丽的姐姐,请跟妹妹来,妹妹帮你梳妆打扮。”
朝塍的俊脸黑了黑,但看在闲诗眼里,在红裙的衬托下,也尽显女人的妩媚。
命令朝塍坐在梳妆台先,闲诗将他头上发簪拔去,再用梳子给他梳理头发,最终挽上一个简单却地方的发髻。
当闲诗拿起那些准备好的发饰,准备往朝塍头发里插去时,朝塍黑着脸抗议,“曦儿,发型已经是女人了,发饰可否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