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定娘子不放松_作者:奈妳(96)

2018-10-24 奈妳

  若今日没有去山庄一趟,没有从闲燕口中得知事情的蹊跷,恐怕她还会因为感激而去找他,甚至仔细问询闲燕的下落。

  但如今,虽然事情并没有查清,但她已经倾向于昨晚救闲燕的人与花流云无关。

  当然,她相信他尽了力,只是可能真的找不到,或者去晚了。

  静静地待在翠竹居,闲诗的心却无法安静,甚至变得焦灼烦乱不已。

  天还十分亮堂,她望着明晃晃的天,第一次觉得,白日竟过得如此缓慢,甚至有些讨厌白日的明亮,十分期待夜晚的来临与黑暗。

  因为她需要见繁星盗一面,以此确定究竟是不是他救了闲燕,如若不是,她再去找花流云问询不迟。

  而她最在意的,其实不是救人者是谁,而是繁星盗有没有受伤,他的手肘是不是真的断了?就算没有断,流血是必然的。

  繁星盗呀繁星盗,若真是他帮的忙,那这个男人真是一个外冷心热之人,嘴上冷冷地将她拒绝,行动上去仍旧帮了她的大忙。

  若真是他,她该如何回报?真是伤透脑筋之事。

  天色暗下来之后,闲诗跟两个丫鬟撒谎自己困了,便回了寝房就寝,尔后,等天色黑尽,便悄悄地上了屋顶。

  只是,她左等右等,就是没有等到繁星盗的踪影。

  而繁星盗越是不见踪影,闲诗越是怀疑他是救闲燕的恩人的可能性极大。

  恐怕他是因为手肘断了、受伤了,是以才不能来花家吧?

  在一声又一声担忧的叹息中,在一眼又一眼的期盼中,一晃三个晚上过去了,第四个晚上,闲诗没等到繁星盗,却等到了上了屋顶的花流云。

  ☆、068:兜住你喝

  花流云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近的时候,闲诗望着临近的双脚,兴奋地差点跳了起来,正准备出声责怪繁星盗怎么这么多天不见踪影的时候,却猛地发觉,来人的鞋子居然是白色的,而非繁星盗惯常的黑色。

  猛地抬头,闲诗庆幸自己没有说出不该说的话,也没有露出狂喜的神情,从而暴:露了繁星盗的行踪。

  与此同时,她更是心虚惭愧不已,因此还脸红到了脖颈。

  虽然她并没有背叛花流云,但是,她居然背着他经常跟另外一个男人在屋顶见面,还相谈甚欢。

  而且,此刻被花流云发现她夜宿屋顶,她第一个生出的念头,居然不是对他和盘托出、老实交待,而是绝对不要让他知道繁星盗的存在。

  若是被花流云知道她跟他们家的死敌变成了朋友,他会不会气得把她从屋顶上一脚踹下?

  此刻闲诗正坐在石枕前,垂下的衣摆刚好挡住了身后的石枕,是以暂时并没有立即被花流云发觉异常。

  但闲诗紧张地双手握拳,并且冷汗直冒。

  因为她知道,这只石枕虽然普通,但平白无故放在屋顶,肯定会引起花流云的怀疑,怀疑其来历不明。

  若是此刻她直接坐在石枕上就好了,那样便能完完全全将石枕给遮掩住,而现在被花流云一眼不眨地紧盯着,她哪里还敢随便挪动?不让他看到身后的石枕她已经谢天谢地了。

  闲诗一边后悔不迭,一边又愧疚不已,感觉自己像个千古罪人。

  但面临这种突发状况,她又实在没有任何选择与退路,除了遮掩与欺瞒还能如何?

  难道要她把繁星盗主动招供起来,让花流云说她不守妇道,甚至冤枉她已经给他戴了绿帽?

  对上花流云盯着自己定定审视的深邃黑眸,闲诗不自觉地躲开了他的眸光,垂眸望着屋顶的瓦面道,“你怎么上来了?”

  花流云盯着闲诗的头顶,一边邪邪地笑着,一边拍了拍手道,“没想到呀,没想到,我的娘子居然还有飞檐走壁的本事,了不得呀,了不得!”

  这夸赞的话充满了讥诮之味,闲诗淡淡道,“夏夜在屋顶上过夜的坏习惯养成已经多年,让你见笑了。”

  “原来不是上来随便坐坐的,而是在这儿过夜?”花流云一脸惊讶道,“你可真是女中豪杰。”

  闲诗轻轻嘀咕道,“寝房里太闷热了,这里凉快一些。”

  “借口。”花流云走到闲诗身旁动作潇洒地坐下,一只手臂搭上她的肩膀,邪笑着调侃道,“是孤枕难眠的缘故吧?”

  孤枕难眠?

  闲诗心中一震,偷偷地看了花流云一眼,这才确定他并没有看见她身后的石枕,而只是凑巧提到一个枕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