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危险,煎熬。不过偶尔可以见到她。”褚洄抬了抬漂亮的下巴,示意他话中的意思是偶尔可以看见叶挽。而前半句话的意思是跟着他又苦又危险,让男孩自己选择。
叶挽转念一想便明白了褚洄是什么意思。赤羽一直叫嚷着要收小徒弟,可不就被褚洄捡到了一个现成的么。而赤羽等亲卫又常年在军中,怪不得可以偶尔看见自己了。本来差点就忍不住想把这小子带回去的叶挽将将松了口气。
那男孩看看褚洄,又看看叶挽,发现叶挽也没有什么不赞成的表情,立刻点头应是。
褚洄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确定了他没有在开玩笑,这才凭空打了个响指。顿时一条纤瘦的人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巷子中。褚洄淡道:“把他带回去,交给赤羽。”
“是。”再一转眼,那人影已经抓着小男孩消失在了浓浓夜色中。
再一次看到这些高来高去的轻功的叶挽不由艳羡地叹了口气,转头古怪地看了褚洄一眼:“你的暗卫这么有本事,为什么刚才不叫他们去杀人放火?”要你大将军亲自动手?
“好玩。”褚洄嘴角一勾,傲娇地哼了一声。
叶挽无语地朝褚洄抱了抱拳,挥挥手道:“先走了,拜拜。”
不太理解叶挽说的“拜拜”是什么意思,褚洄又哼道:“什么时候去羡州?”
“今天才除夕……”叶挽无语道。
“嗯,所以我问你什么时候去。”
“后天……”
“嗯?”
“明、明天吧……”
……
叶挽摸着黑回到叶府的时候已经快丑时,叶富贵缺担心地坐在院中还没有入睡。见叶挽回来了,总算放下心道:“阿挽,你去哪了?主院那边派人来找了你几次了,我推说你喝多了早就睡下才把人打发走……”
叶挽不好意思地朝叶富贵抱歉一笑,本来说好了子时前一定回来跟叶富贵一起守岁的。没想到却是跟着褚洄去干了那杀人放火的勾当。叶挽尴尬道:“叔公……出了点事,我,明日,不……今日就要启程去羡州了。”
叶富贵脸色一垮,担心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是军中的事吗?”
是一个周扒皮见不得她在家安安心心过大年非要她大年初一就上路赶去羡州的事……叶挽也不好明说,含糊地应了两声。
“怎么这么突然,我还没有给你准备行李呢……”叶富贵眼看着刚回来没多久与自己享受了没几日天伦之乐的阿挽即将要千里迢迢地赶到羡州去,不由地又是担忧又是欣慰。“你快休息去吧,叔公这就去帮你收拾行李。”
叶挽也没有把那句“别忙了,我带着钱就够了”说出口,叹了口气拍拍叶富贵的手道:“叔公,一定要记着我说的话。你去哪里都要带着余晋,余晋功夫还可以,能护你周全。”自己眼下这一溜那叶骁一定是找不到自己的麻烦了,可是叶富贵还住在叶府中。好在自己有先见之明地请了余晋做侍卫,叶骁想要找叶富贵的麻烦还得看叶骥和余晋同不同意。
叶富贵连连“哎”了几声,隐藏了自己的老泪:“你快去休息吧,不然明天赶不动路。”羡州距离云州城有近千里之远,日夜兼程也要近半个月才能赶到。阿挽这一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
……
周建虽然舍不得银风和叶爷爷,但是第二次醒来得知今天就要赶路去驻扎在羡州洛风城外的中护军军中还是感到激动不已。半个月后他可就是镇西军中一名正式的小兵,再也没有人能说他是新兵蛋子了。
叶挽仔细地嘱咐了银风等人怎么注意叶富贵的饮食和安全等问题,对余晋郑重道:“这段时间老太爷的安危就麻烦你了,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不会食言。”
余晋经过几日的相处也没有一开始的高冷,加上叶老太爷和银风等人都对他很不错,他也觉得暂时呆在叶府总比跟犯人似的呆在牙行里好。点头道:“公子放心,交给我吧。”
扭头一看到叶富贵给自己打点的各种衣物干粮,叶挽哭笑不得道:“叔公,我跟周建就两个人,怎么拿这么多行李啊。”
“别担心,叔公给你们喊了马车,能一路送到羡州去!”叶富贵煞有其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