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灿深吸了一口气,气的眼角通红仍在发抖,干巴巴得问道:“我让你出去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外头现在对叶挽是个什么看法?”
“这……”紫苏略一迟疑,想了想回答道:“恐怕有点问题。”
“有什么问题?你怎么回事,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元灿听她这么一说,刚憋下去的怒火瞬间又腾了起来,“不就让你找几个人传几句话吗,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不会做,我以后还怎么敢把重要的事情交给你?”
紫苏嗫嚅道:“其实一开始成功了的,郡主让我散出去的事情我找了几个无名无姓的地痞流氓,整个临安都知道叶挽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可是他们后来来找我结工钱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被人发现了……还是个,还是个高手!要不是郡主派人暗中保护我,可能当真会被人顺藤摸瓜的找到王府来,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你确定外头都知道了?”元灿没有注意后半句话,只关注了紫苏前面说整个临安城都知道的事情,狐疑的问道。
紫苏犹豫着点点头:“算是……算是都知道了。”只是后来这事情又不知道怎么回事被谁压了下去,没多少风头在外了。不过显然现在不是个告诉郡主的好时机……
元灿白了她一眼,心中的阴郁也被一扫而空,整个人都觉得放松下来。她冷哼道:“知道就是知道,什么叫算是?哼,叶挽这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贱人也配跟本郡主抢风头,活该她这般恶臭的名声在外!”
此时,元灿口中正念叨着的叶小贱贱正在千里醉的酒楼雅间中摆弄着桌上一只粉玉的酒杯。不过她酒量太差,这么可爱的粉玉杯子里装的是普通的热水。
她虽佩着叶骥送给她的暖玉,体寒之症好了不少,但是前些日子秋猎淋了雨,今日好亲戚来了还是觉得肚子一阵一阵的抽疼。她摸了摸下巴,要不是现在年纪还太小,真想生个包子来治一治?
褚洄今日被叶挽赶去陪那几只从若草山里带回来的动物了。叶挽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是突然很想把那几只倒霉的小家伙带回来,先给它们疗个伤再说。
她淡定地坐在窗边,用那只小巧的玉杯捂着有些冰凉的手,倏地听到有人敲门。叶挽勾起嘴角,轻声道:“进来。”
门应声打开,两个长相十分相似的少女站在门口,正用怨念又不甘的目光看着她。
即使隔了那么长时间,再一次看到叶挽的时候叶云雯和叶云雪还是觉得恨的一阵一阵的肝疼。
“叶挽,你又想怎么样?把我们害成这样还不够是吗,你还要用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在我们面前趾高气昂的炫耀什么吗?”叶云雪不管叶挽今天喊她们来是什么事情,率先上前一步进了雅间劈头盖脸地对着叶挽一顿骂。
叶云雯拉扯了叶云雪一下,她比较冷静一些,并没有像叶云雪一样急着开口骂人,而是眯起眼睛低声询问:“叶挽,有话不妨直说吧。你喊我们来这儿说有一笔交易要谈,不如说说看?”
她和叶云雪前段时间被萧逢抛弃之后,拿着两千两金票实在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对未来觉得十分渺茫,又十分空虚。她们曾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却沦落到如今这般风尘的下场,除了服侍男人别的什么都不会,可是又不想回到那吃人的青楼里去,实在是觉得黑暗的不行。
叶挽没有理会叶云雪的叫嚣,好脾气的笑了笑,做了个“请坐”的手势,替她们倒了两杯茶。“萧逢昨日已经离开临安了,我能在他租的外院宅子里找到你们,说明你们还没有离开的打算。怎么样,对今后的日子有没有什么规划?”她眉眼弯弯,语气轻松,就好像跟叶氏两姐妹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一般。
叶云雯冷笑道:“我们有什么打算,跟你有什么关系?”
“作为姐妹,难道我就不能关心你们一下吗?”叶挽淡笑道。
“呵,别人或许会关心自己的姐妹,但你叶挽是什么人?你说你要关心姐妹,还不如说你想着怎么害我们来的真实吧!”叶云雯说。
叶挽觉得很伤心,她虽然不怎么喜欢这阴阳怪气的两姐妹,但是她们如今落得这副田地当真跟她没关系呀。谁让叶骁自己要作出通敌叛国奸淫掳掠的恶事来呢?
她摇摇头叹了口气说:“你们硬要这么说其实也没错,毕竟什么事情都讲究以德报怨的话,谁来报德呢?施恩于人,不能施恩于畜生,你们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