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要看是什么原因的受伤了。”褚洄意有所指的说。
主动献吻的结果是,当天晚上叶挽就面临着被折腾的下不来床的困扰。
……
烈王妃在光秃秃的樱花林里找到了元桢。她已经连日连夜的没有睡过好觉,好不容易调理着身子从昏迷中醒了过来,面容苍白又狼狈。
只是初秋,天气并不算严寒,烈王妃却披着一件厚厚的大氅,拖到地上脏了也无所觉。
“王爷……”烈王妃喊了一声走近几步,却又迟疑着站在原地不敢靠近。
元桢没有像以前一样在练剑,也没有擦剑,只是负手站在原地看着分叉的树枝。他好像心情挺好,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闻见烈王妃走近,元桢回过头淡道:“王妃有事吗?”
烈王妃的心颤了一下,惨白的嘴唇开合了一下,半晌才说道:“王爷,煜儿的事情,朝中是怎么决定的?”她的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摆,生怕从元桢口中听到什么会令她害怕的消息。
“朝中将事情交给本王决定了。”元桢没有瞒着烈王妃的意思,“本王已经派元烬明日带兵出发,前往阻止这场闹剧。”是的,在元桢的眼里,这仅仅只是一场闹剧罢了。
他顿了顿,复又补充了一句:“死活不论。”若元煜乖乖投降也就罢了,若是他负隅顽抗,那让元烬杀了他……也就杀了吧。他不想瞒着烈王妃,元煜那样的脾气爆发冲突是很正常的事情,以他对元煜的了解来看,元煜放弃抵抗的机会不大,多半是要死在奉贤。
元桢心中也有可惜,但是对不起,战场就是战场。他并不想损失过多的兵力来捕捉一个活的元煜,那样损失太大。
烈王妃听了他的前半句话心中还一喜,觉得朝中将这件事情交给王爷是好事,那煜儿的命怎么样都保住了。可是他又说“死活不论”……烈王妃几欲晕倒,颤声道:“难道就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吗?王爷,煜儿他也是您的亲儿子啊……”
“正是因为他是本王的亲儿子,”元桢微微皱眉,“怎么会做出这样的蠢事?他难道出生之际就没有带脑子,没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吗?”
烈王妃将那句“煜儿许是被人支使”的话给咽了下去,就算是被人支使被人陷害,也逃不出烈王府的另外两个公子去。她心中无限凄苦,捂紧心口的手微微收紧。她不在是那个人人艳羡的烈王妃,再也不是了。
☆、第339章 我的将军啊
元桢的动作很快,仅仅用一天的时间就集结了驻扎在临安附近的十万元家军交给褚洄,第二天就让他带兵北上赶往祁罗江畔。
从这一点也能看出元家军的实力,让叶挽不由心中感叹。就是这样一支军队,这么多年以来和豫王手下的镇西军势均力敌,鲜有胜负败场。
和褚洄达成了共识之后,她就作为褚洄“坚实的后盾”而存在,留在临安牵绊元炯和元桢,誓要替褚洄扫清那些后顾之忧,让他能够为了从元桢手中取得楚家翻案的关键证据而在战前奋斗。
她站在千里醉的阁楼上,底下就是褚洄要经过的玄武大街,不禁莞尔。
叶挽一点都不担心褚洄此行的胜败,元煜是他多年之前的手下败将,没道理到了十几年后的今天会突然败在元煜的手里。他们需要提防的一直都是默默在背后捡漏的元炯。
“真是稀奇,你怎么没有千里送夫的直接把你们褚将军送到祁罗江去?在我这儿凑个什么热闹。”花无渐如瓷玉般晶莹的脸上还带着没有愈合的伤口,为那张偏向柔美的脸多了几分邪气。他手中托着一只玉杯站在叶挽的身边,仰头将那散发着清冽气息的美酒一饮而尽。
叶挽睨了他一眼,难得的从花无渐手里接过另一只玉杯,轻抿了一口那甘甜中带着辛辣的酒,轻咳了一声,故作高深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呸。”花无渐沉默了半晌,才像是被踩到尾巴了一样夸张的喊了一声:“本公子是做错了什么要在这里听你说这种肉麻的话?姓褚的真是够了,走了也要伤害一下我!”
看他露出想要一脚踢翻这碗狗粮的表情,叶挽原本心头笼罩的一丝阴郁也消散了去,笑出了声。
她也不想跟褚洄分开,说实话两年以来,跟褚洄大部分时候都是聚少离多。一方面是他同时在忙着暗阁和楚家的事情,神出鬼没,实在是有些忙。另一方面也是很多情况之下的不得已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