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内心复杂阴暗的,也就只有他自己了。
“约翰…我问你个问题。”
“您说。”
“如果你突然发现,最爱的人,却是自己本该记恨一辈子的仇人,你会怎么做?”
“是您跟南弋希学姐之间出什么问题了吗?”约翰看着靳子贤,这个本该意气风发的男人此刻却双手撑着地面,仰望着星空,神情颓惰。
“你只管回答就好。”
“我是觉得吧…多大的仇能大过爱情呢?你的父母同时掉进水里和你的女人和你妈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这两个问题是一样的,都是要过一辈子的人,哪个都不可能放下。”
靳子贤不做声,将视线收回,看着手上那枚戒指。
“您恨南弋希学姐吗?”
靳子贤抬眼看向约翰:“说什么呢?”
“恕我冒昧,阁下。”约翰依旧笑着,“如果我我的猜测准确,那么百姓说的南弋希学姐失踪的事情是真的,如果您不恨他。”
“就去把她找回来吧。”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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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寻找
靳子贤不做声,将视线收回,看着手上那枚戒指。
“您恨南弋希学姐吗?”
靳子贤抬眼看向约翰:“说什么呢?”
“恕我冒昧,阁下。”约翰依旧笑着,“如果我我的猜测准确,那么百姓说的南弋希学姐失踪的事情是真的,如果您不恨他。”
“就去把她找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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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子贤看着约翰的眼睛,凝神一会儿,兀自笑出声来。
“这样大胆的话,也只有你敢说了。”
约翰搔搔后脑勺,嘿嘿的笑着。
与约翰道别之后,靳子贤独身回了元老院,站在自己的书桌前,看着那张照片。
恨吗?
靳子贤摇摇头。
他也不知道。
“子贤?”Stock公爵出现在靳子贤身后,就着月光,认出了面前的这个青年。
“伯父。”靳子贤转身,微微笑着招呼。
也不过是几日的时间,Stock公爵也沧桑不少,家族正在经受着极大的波折必定忙碌至极,流言蜚语本没有刀刃但却有着能让人身心俱疲的能力,再加上南弋希身上接连发生的事情,足以让这个原来可以顶天立地开山劈地的男人蓄起胡须,变得颓废。
“知道弋希去哪了吗?”Stock公爵依旧扬起亲切的笑容问着。
靳子贤抿了抿嘴:“还没有找到…她现在,应该不想见到我吧。”
“你们的相处方式真是令人惊讶。”Stock公爵调笑道:“明明是弋希犯的错,你却觉得,是她不想见到你。”
靳子贤笑了笑。
“现在Stock家族需要她。”Stock公爵扯了扯领带,走到窗边,“说来惭愧,南弋希打点家族事业这么多年,直到现在找不到她了,我们才意识到她的重要性。”
靳子贤蹙了下眉,小心的开口问道:“Stock家族现在形势…有多严峻?”
“可以说,如果一个周之内,弋希她回不来,我们家族就落败了。”Stock公爵回身,对着靳子贤勾起笑容。
靳子贤忽然对Stock公爵肃然起敬,在这样的危急关头还能淡然而笑,是需要多大勇气和多坚强的心理防线?
“子贤,其实我觉得,并不是弋希不想见到你,而是你害怕见到她。”Stock公爵的目光与靳子贤的对接,接收到了他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慌张错乱,“不是吗?”
“伯父你看人很透彻。”靳子贤慌乱的笑了笑,扭转着手上的戒指。
“姜还是老的辣。”Stock公爵调笑着,“我想我应该不是唯一一个对你说这句话的人,去把她找回来吧,哪怕是只想知道一个为什么,也需要去把他找回来不是吗?”
“我不想知道为什么。”靳子贤的目光移到窗外,轻声说道,“在这样的世界里,在战场上,为了生存所做的事情,哪一件都不为过。”
“你不怪她?”
“我想不了…换句话说,我没怪过她。”靳子贤收回目光,投向Stock公爵,“换做伯父您,所做的选择,也会和弋希一样,不是吗?”
“经历了很多了…我不想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