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渃薇安慰道:“放心吧,一切纷扰会过去的,就像我和你大哥一般。”
白渃薇朝寒月凡的方向瞧了瞧又道:“记住姐姐说的话,你心上人不一般,他的内敛与城府一般人达不到。所以要触碰他的心不是那样容易。”
赵琴落点点头,心头还是万般不舍。
寒月凡见她二人难舍难分,也过来道:“大嫂,待解决了一干事务,下次定还带阿落来。”
白渃薇假装吃惊道:“呦,这是赖上咱俩不走了呢。”
寒月凡笑道:“赖一辈子才好。”
白渃薇开怀无比,又对赵琴落道:“成亲之时,姐姐给你梳妆送嫁。”
赵琴落还没应允,寒月凡先高兴地道好,末了又从怀里拿出一只金玉吊坠,交给白渃薇:“大嫂帮忙给这个点坠穿个线,戴在糖糖身上很好看。”
赵琴落睹那坠子色泽璨烂夺目,不禁疑道:“你哪里藏的这些女人首饰,我怎么也没见着你去买呀?”
白渃薇笑言:“他当然没去买,这些是他母亲的物品。”
白渃薇接过吊坠道:“你我皆是生死之交,你既拿出如此贵重之物赠与吾女,大嫂若再佯做推辞,便太不符你我性情,这便收下了。”
白渃薇收下金坠后又道:“你母亲只留了两件珍物,这么多年也亏了你坚持保存了下来,这一件给了糖糖,另一个玉扳指……?”
白渃薇看向赵琴落,但听寒月凡道:“大嫂,这次可没得训我了,玉扳指早就给阿落了。”
玉扳指早也被赵琴落穿了线绳子挂在胸前,此刻正与她的肌肤紧紧相贴。
得知指环如此珍贵,赵琴落耳中不禁又响起白渃薇之前的话:他爱你十分,有九分都埋在心里了。
料想他当年不知因何原因去了玄天阁,在那种环境之下,将这两物保存得完好无损,定是不易。但是他送她玉扳指的时候却什么都不说。
本来是带赵琴落途经来看望大哥,哪知道中间出了这么多波折,寒月凡看向屋内烛光映照下折出的紫峰身影对白渃薇道:“大嫂,紫峰也不能跟着你们一辈子,待他伤势好后,还是劝大哥让他自行寻个去处。你们身份特殊,还是希望你们一家可以尽早远离他为好。”
白渃薇凝重地点头:“弟弟挂心,我会小心此人。”
凝思片刻白渃薇又道:“你与紫峰的事情我也略知一二,当年他那般对你造成你终年积伤,如今他人就在此处,不知道可有办法化解。”
寒月凡冷冷地道:“没有。”
他顿了顿又补道:“不管有没有方法,我宁可现在这样,也再不会给他第二次近身的机会。”
马车缓行,没有专雇马夫,寒月凡不知道为什么要亲自赶车。
赵琴落和萧慕雪各卧一边,夜静无语。
车外时不时会传来两声寒月凡的低咳声,听起来不是那么严重,却总是断断续续,反复不止。
明日一定要让他服些药才好。
赵琴落睡去之前,暗暗想道。
清晨醒来时候,是被萧慕雪寒冰刺骨的眼神灼醒的。
睡梦中,赵琴落总感觉有些异样,睁开眼睛,却看见萧慕雪凶狠地看着她。
看天色朦胧,时辰应该还早,马车早就停了下来,寒月凡坐在自己这边,和笑慕雪四目相对了不知道多久。
赵琴落尴尬地做起来披了件外衣:“你们俩这是在做什么。”
“做什么!”萧慕雪气愤道:“是谁叫你们把我带到这的!”
萧慕雪如一头凶狮子般咆哮,丝毫没了淑女的姿态。
赵琴落直咽口水,不敢回答她。
再看,寒月凡也坐着不动,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萧慕雪见他们两个人唱哑巴戏,气的要跃身下车,挑帘之际寒月凡拦住了她:“恕在下直言,萧姑娘一个人未必能寻得见来时的路。”
萧慕雪闻言尖声道:“那也轮不着你操心。”
“就算回去了,杀不了你想杀的人,也是徒增烦恼。”
萧慕雪跌坐回来,片刻以后,恶狠狠地道:“杀不了他,先杀了你。你诸多帮助那群歹人,想来都是同伙!”
“这也是你不可能做得到的。”
萧慕雪直勾勾地盯着寒月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