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小国舅的太师路_作者:澹博雅(90)

2018-10-22 澹博雅

  不多时,沸声止息。

  朱厚照本想坐在主位,好好“讯问”。

  转头只看见一条大长腿……

  想了想,一骨碌从椅子上爬起,叉着腰,一脸“严肃”地盯着前方。

  不多时,渐有脚步声传来。

  沈越登“高”望远,瞅见手下似乎抬着什么人进来就觉得不对。

  自己的下属自己不知道?

  能劳动他们抬着什么人,十有八九是“误伤”。

  丘聚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都到了院门了,自己急个啥呀。

  太子殿下又不会长腿飞了。

  人家让等着管家来领路,就等一会儿又能耽误什么事!

  就算太子殿下在这儿“小住”,名义上这还是徐穆的宅子呢!

  就算主人家不在家,也不能在这地方犯忌讳!

  丘聚咬牙切齿,冤有头债有主!

  若不是这些天刘瑾那龟孙子屡屡在殿下面前得脸,自己和谷大用又如何被尚膳监的“同袍”嘲笑,有这等好命到坤宁宫侍奉,居然被个犯了罪贬到浣衣局的比了下去。

  先头自己还能说是刘瑾使诈,夺去了自己的功劳,才低一品。

  现在,实打实的比不过人,被人戳脊梁骨都没法回嘴!

  这才与谷大用想出这“调虎离山”之计,抢来这份美差。

  谁料

  小院竟藏着杀人的阵法!

  自己带着新进宫的小黄门出来,本是打着“收为己用”的主意。

  不想,还没怎么显示显示自己的威风,倒差点送了命!

  姓刘的,你等着,等咱家大安,这笔“血海深仇”,咱家好好跟你清算清算!

  朱厚照吓了一跳,差点没一头栽下地。

  “丘伴伴,这……怎么是你!”

  无他,乍一看丘聚被割得甚有“艺术感”的一身,真会打心眼儿里怀疑他还有气儿不?

  人说“千刀万剐”乃世间极刑,但史书之上,可至今未曾听说有人被千刀万剐。

  方季华满头大汗地奔进来,见此连忙解释:“殿下,臣曾听澹台家主说起,若是无意闯入,身无内力的人,只会被草皮割伤,至多会在身上留下细碎的擦痕,涂上药,歇息两天便可大好。方某招待不周,连累公公受罪,实在惭愧。”

  说罢弯腰,妥妥帖帖地给丘聚施了一礼。

  丘聚正要起身回话,一不小心腰部拉伤,又一头栽回春椅。

  春椅乃是竹制,一头栽下去,丘聚只觉自己的鼻子又要“搬家”。

  正是涕泪横流,需人安慰。

  朱厚照又往倒霉的丘公公脆弱的小心脏再插一刀。

  知道丘聚性命无忧,朱厚照顿时没了兴致。

  “丘伴伴,你呀,以后多跟刘伴伴学学,遇事要心细。”

  朱厚照一脸“语重心长”。

  没瞧见丘聚“不敢置信”的眼神,朱厚照随意往嘴里塞了两块指甲大的点心。

  “澹台元华这等江湖高人,穆舅舅为请他来,可费了好大的力气。”

  点心下肚,又喝起甜汤。

  朱厚照接着“表功”,“为了请他,连孤都进藏书阁偷了两本书呢。”

  撅撅嘴,“就为这,父皇与母后还吵了一架。孤还被罚三天不许吃点心。”

  盯着艰难起身的丘聚,朱厚照神色颇有些不渝,“这么高明的阵法,孤是用来寻找……”

  忽然察觉到气氛不对,尤其身侧沈越的目光颇为“不善”。

  朱厚照艰难改口,“寻求处置那些敢以下犯上的贼人的。”

  “咦,丘伴伴,母后让你来干什么?”

  被忽略许久的丘聚在左右小黄门的搀扶下,艰难起身。

  正要行礼,忽然觉得腿下似有千斤重,怎么也弯不下腰。

  艰难抬眼

  沈越一脸淡淡,“公公有伤在身,还请殿下免了他的礼吧。娘娘的正事要紧。”

  提到张仪华,朱厚照顿时被转移注意力,“免礼免礼,说吧,可是母后有事要告诉孤?”

  丘聚心里记下这份人情,日后定寻机回报。

  朝右侧的小黄门偏偏头,小黄门知机。

  从右侧腰际摸出一个密封好的信袋,垂着脸,小心翼翼地递上去。

  “咦,居然是穆舅舅的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