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霖精神为之一振,“什么,带回来了,太好了,给我送来吧。”
“你还在做梦了吧?”梅子墨拉着长腔说,“想要东西?可以,但必须自己来拿,对了,我下午还要出去,要来拿东西就上午来,不要让我等得不耐烦哟。”说完“咔”的一声电话挂断了。
“拿个鸡毛你还真当令箭了。”把电话重重地挂上,玉霖又重新躺在床上。阳光再次映到脸上,真暖和,真舒服。一股浓浓的睡意又席卷了全身,慢慢的,他的意识开始模糊。
嘟嘟……电话又响了,玉霖带着朦胧的睡意拿起电话,“喂?”
“我梅子墨,就知道你又要睡回笼觉,赶紧穿衣服过来,好久不见,想找你聊聊天。”看来,梅子墨不达目的不罢休啊。
“我真是的上辈子欠你钱了。”玉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从床上爬了起来。说实在的,昨天想云非语想到凌晨五点多,到现在不过才睡了四个多小时,困倦让他抬不起眼皮。可他知道梅子墨的脾气,只要不起床,电话就会一个接一个打过来,那还不够受罪的呢。洗漱完毕,出门下楼,又精神抖擞了。
走在路上,开始寻思起梅子墨。说起这位朋友,他可是玉霖的一个死党。自从他和那个张菲菲勾搭在一起后,一年来感情还算稳定。玉霖有时会怀疑像梅子墨,居然能从那一场寻死觅活的失恋悲伤中这么快走出来,让他多少有些不敢相信。
梅子墨租的房距离蓝梦住的地方比较远,坐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公车才到。
开了门,他冲玉霖喊到:“乞丐,要不要来点喝的?”
玉霖没理会他,而是环顾了一下四周。屋内摆设跟以前差不多,还是老样子。只是书桌上原来摆放着的梅子墨与张菲菲的合影,已经变成了张菲菲的个人艺术照,照片上的女子纯美的如玉一般。玉霖指着说:“换新的了?嗯,不错,不错。”
梅子墨打开一听可乐递到他手中:“眼睛还挺尖,这是她昨天刚给我的。”
“你把照片放那么显眼的地方,只要不是盲人都能看见。唉,对了,我得问问你,你不是说只找咱们张菲菲玩几天么?怎么一去就消失了一个月,掉温柔乡里回不来了吧!嗯,那日子过得一定舒服。”玉霖接过可乐说。
梅子墨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是挺滋润的,不过你也别忘了,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我这段时间,天天都在不停地耕耘,你说我容易么!现在我还有点四肢无力,腰酸背痛呢。”
喝了一大口可乐,蓝梦差点喷出来:“哈哈,你知道什么是物极必反吧!肥料浇多了庄稼也长不好,享受快乐也要注意身体嘛,搞虚了身子你就哭去吧!”
梅子墨摆了摆手,“放心,有所为,有所不为。这点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玉霖环视四周:“对了,我要的东西呢?”
梅子墨从书桌的抽屉了拿出一块移动硬盘:“给你,你要的东西还有资料都在里面,别给我弄坏了,这可是张菲菲的。”
“你放心,咱们菲菲的东西,我会千万个小心保管好。”玉霖开玩笑说。
“那就行。不过我要提醒你一点,就是对菲菲名称的所有权问题。不要说咱们的菲菲,是我的,我的。不是咱们的,可没你的份。”梅子墨郑重其事地说。
看着他一脸正经的样子,玉霖还真是觉得有点滑稽,还有点奇怪。以往这家伙可不这样的,现在他居然会为了一个名称问题严肃起来,倒是头一次见到。难道他真的打算和张菲菲结婚,完全忘记曾经那一段伤心刻骨的痛?边想边掏出一支烟递给他,“行行行,你的菲菲,你的菲菲!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梅子墨点着了烟,靠在椅背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双眼望着天花板,一边吐着烟一边说:“玉霖,在从老家回来的路上,我突然发现老天爷对人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说说看,我帮你分析分析老天爷办的那点缺德事。”玉霖说。
“在回来的路上我看到几对情侣。其中有一对,女孩子长得真是闭花羞月、沉鱼落雁。再看她男友,远看像她爸,近看简直就是她爸,头上没毛脚上生疮,你说那个女孩子怎么看上他了,真是不开眼。”梅子墨感叹说。
玉霖轻轻地,且又无奈地摇了摇头,唉!没想到他会为这种事较真,看来有必要开导开导他了:”你难道忘了有这么一句话。”蓝梦若有所思地说:“男人四十一枝花,这可是男人的黄金时期。你说他老,可姑娘说这是秋收的庄稼成熟了;你说他头上没毛,可姑娘说这是聪明的脑袋不长毛;你说他脚下生疮,可姑娘说这是为事业奔波劳碌所留下的印记。总之,四十岁的男人全身上下都是宝,姑娘肯定少不了。等你到不惑之年后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