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来越冷的时候,很多次,玉霖想用那些温暖了柳蓝的夜晚去换取她真实的经历。可是,柳蓝守口如瓶。
冬天慢慢过去,玉霖也慢慢觉得,关于柳蓝的内心,也许永远都不可能窥测到什么,他最终把握的只有那些表象罢了。
直到春节,因为一封信和一个名字的出现,柳蓝生命里一直掩藏的东西才露出端倪。
江山的信是在一个傍晚突然出现的,那天两个人回家很晚,远远的,楼下快递公司的小姑娘向两个人摆手。
柳蓝没有一点儿在意,她吩咐玉霖打开快递,可是,就在收拾那些照片和信件的时候,柳蓝像发现什么不对,脸色微微泛白了。
玉霖仔细一看,原来是柳蓝和江山的照片。他惊呆了,有点承受不住,照片上两个人是那样亲热的依偎在一起,甜蜜的样子令人嫉妒。
柳蓝的过往里,居然与江山有那么亲密的一段!
难怪,她对江山有那么大的成见。
玉霖顿时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忍受不住这种尴尬或说是一种侮辱,他大声问柳蓝:“这是为什么?”
柳蓝开始流泪,一言不发,呼吸的声音越来越重。她像是强忍着悲愤,可是表情却泄露了她的内心。
柳蓝哭得一塌糊涂。
玉霖慌了,下意识地去抱紧她。
柳蓝的身体颤抖着。
玉霖开始打量她的神情,隐约地,似乎想要看到她生命的轨迹。
可是,江山的话仿佛又在他的耳边响起。
“那个与江山在火车站台上诀别的女人,就是你吧!”玉霖的话充满醋意和嘲讽。
柳蓝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像下了很大的决心,她开始说话了。
七十
晚上,梅子墨给玉霖打了一个电话:“菲菲一整天都没有给我打电话了。”
“那你打电话找她啊,凭什么都是她打电话给你呀。”玉霖说。
“打了,手机关机,家里也没人接,着急死我了。”梅子墨说。
玉霖觉得特别的逗,对他说:“你什么时候对女孩子着过急?往常都是她们跟你着急。”
梅子墨叹了口气:“我很担心菲菲,担心她会有什么事。”
到目前为止,玉霖终于开始相信梅子墨很在乎菲菲,像他这样花心的人能做到这点也真的是不容易。他该不该为这位哥们儿感到高兴呢?玉霖想不应该。但是他却为菲菲感到高兴,因为她或许是幸运的。
看看表正好八点半,该赴约了,玉霖打开笔记本。上了线打开游戏,发现云非语已经在线上了。正准备和她打招呼,她的头像先闪了起来。
“我在我们初识的游戏里等你,可你没有来,今晚的夜空既没有繁星也没有皓月,连树边的野花都打蔫了,好闷呀。”云非语好像有点怅然若失。
玉霖下意识地又看看表,八点半过三分,我没有迟到呀?“噢,请你原谅我,你看今晚的夜空布满乌云,万一下雨怎么办?我特地跑到杂货店买了一把雨伞,所以迟到了三分钟。”
“你不知道和女孩子约会要早到半个小时吗?一点都不浪漫!”云非语说。
浪漫?玉霖一拍脑壳突然想起来上次聊天时曾经说过这次谈点浪漫的话题。可浪漫也不用一开始就这么体现吧!没办法,既然她喜欢,只好奉陪到底:“你知道我为什么只买一把伞吗?因为我想和你撑伞漫步在雨中。你依偎着我,我搂抱着你,让我们两颗火热的心在雨夜中融合在一起。”打完这句话,玉霖实在是感到好肉麻,麻得自己都有点受不了,自己都浑身起鸡皮疙瘩了。
“好肉麻,我们还是别这么聊天了。”不知道为什么,云非语的心头涌上一丝甜甜的感觉。
她这么说让玉霖感到如释重负,心里那股酸巴溜丢的味道一扫而空:“当然可以了,今天你过得怎么样?”
“还好啦!上午睡了一个懒觉,下午看看电视,晚饭的时候我喝了一点点酒!”云非语回信说。
“噢?有什么高兴的事吗?说来我听听,让我也高兴高兴。”玉霖问。
“嗯,恐怕你高兴不起来。”云非语说。
“这话什么意思?我会吗?”玉霖说。
“那告诉你吧,有个男孩约我,我们出去吃了点东西,喝了一点点酒。”云非语回信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