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朋友。”我想不到叶娜回答得如此爽快。
“那请登个记吧。”战士递过来一个本子。
绕过一片水池，来到一座小楼前，叶娜按了一下门铃。
“是娜娜吗?”一个女人的声音。
“是我，朱姨。”门开了，叶娜领着我进了门，“我妈呢?”
“她去你刘伯伯家了，说是你刘哥哥从上海回来了。”
叶娜把我带进了楼上的一间卧室，往床上一躺，指着旁边的沙发说道：“坐吧，这是我的房间，随便坐。”
“他们都叫你娜娜吗?”我往一个长沙发上一靠，问道。
“是啊，你也可以这样叫我嘛。”叶娜说道，但我突然想到法国作家左拉的有名小说《娜娜》里的女主角，那可是一个妓女啊，不过叫娜娜倒是显得很亲密的吧。见我一副迟疑的样子，叶娜突然脸红起来，“怎么，你可别乱想，把我想成法国那个娜娜啊。”
“可不，你也知道那本小说?”
“怎么不知道，我可是个外国小说迷，特别是法国小说。”竟然和我是知音嘛。
“你怎么给卫兵说我是你的男朋友呢?”我明明心里很高兴，却如此问道。
“只有这样才方便，要不然他会啰嗦半天。怎么?你要不愿意我以后就不这样说了。”娜娜突然坐了起来，“你是怕那个姐姐知道吗?”
“哪里，和她无关，我当然……”我“愿意”两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娜娜打断了。
“那就好，”娜娜说着站起身来，“走，我们去打球吧。”
在军区大院里就有一个很高级的室内球场，看门的见了娜娜，十分亲切地点了个头。娜娜的球技确实不错，特别是网前小球几乎有点儿专业水平，搓滚网球，挑对角线，都能恰到好处，我和她对垒起来仅仅是力量的优势而已，两人足足运动了两个小时，都感到累了，才停下来。
“看来你也有两下子嘛，四方球打得不错，在哪儿学的?”
“我也是在中学里跟一个老师学的，但在我们学校排不上名次，只是知道怎么对付女娃儿。”我笑着说。
“那你跟我学吧，保证把你提高一个数量级。”娜娜就是这样毫不谦虚，“走吧，上我家洗个澡再回学校。”
“那…算了吧，我还是回学校去洗。”
“行，我也去学校澡堂洗。”收拾好衣服，两人一路回到了学校。
第二天是星期天，娜娜一早就跑到我们宿舍来了，我还没有起床，其他人都已出门去了。
“嗨，去不去五泉山?”娜娜问。
“什么五泉山?”
“来兰州这么久还不知道五泉山?那我带你去吧，快起来!”说着就要来掀被子。
“哎!我还是光屁股……”急忙捂住。
“啊，还裸睡呢，让我瞅瞅。”娜娜越发嚣张了。
“弟弟，起床没有?”是华姐来了。
“还没呢!”又是娜娜自作主张代我回答道，“姐进来吧，没关系。”
“我们今天去五泉山玩吧。”华姐边说边走了进来。
“正好，我们就是想去五泉山。”娜娜高兴地说。
“那一起去吧，华姐。”我急忙说道。
“行吗，叶娜?”华姐望着娜娜。
“怎么不行?那太好了。”这次是我代娜娜回答，能有两位美女相伴，该是多么惬意的事情啊。
五泉山以其壮观的泉水而闻名，而这里的泉水不是从地下冒出来的，而是顺着山壁向下倾泻，在山坡的凹陷处五股泉水形成水帘。两个姑娘爬山的劲儿比我还大，一个是运动员，另一个又是姐姐，我和她们比倒成了弱者了。到了泉水帘下面，我还在犹豫不决要不要穿过去呢，两个女娃却早已钻到水幕里去了。
“快呀，快来呀，里面这么好玩!”娜娜兴奋地喊着。我小心翼翼地从滑溜溜的石头上跨过去，踏着满是积水的青石地面，冲进水帘，不料一个踉跄，仰面摔倒在水里。当娜娜还在大笑时，华姐一个箭步，把我从水中抓了起来，“怎么那么不小心呢?”姐脸上露出爱怜的表情，把我拉到旁边的山洞里，娜娜也跟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