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吞噬掉归元天尊留在她识海中的那一抹印记。
“别。”言歌乞求般的叫：“不要!”
可他压着她，她半分都反抗不得。
红尘在强行吞噬那些归元天尊给予她的修为。以及归元天尊留在神魂中的那一缕神识。
他手指触到她眼角，柔柔说：“小歌，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等我把他也吞噬了，到时候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你就不用难过了，我们也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
哪怕现在，他望着她的目光也是极尽温柔宠溺。
她一直望着他，眼珠动了动，眼角缓缓地、无知无觉地沁出了一点泪。
第465章 修仙?修魔?
疼成那般，言歌都不曾流过泪，可现在，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眼泪就无知无觉的流了下。
她的手指微微一动，那口大锅从院子外冲进来，一瞬间就变成正常大小，然后砸向了红尘的后脑勺。
言歌对自己的这口锅还是有信心的。
毕竟当年，这家伙的前身板砖，那是把吞天兽牙齿都能砸下来的存在。
砰的一声巨响，言歌在红尘的身下吓的一颤，这口锅，一点都都特么的不手下留情。
这么砸下去，红尘的脑袋都得开瓢呢吧。
事实上，情况比言歌想的还要严重。
被炒锅这么一砸，红尘的脑袋没开瓢。
他的身体被砸的龟裂了。
一条条的裂缝在红尘的身上越来越多，就像是被砸裂的冰面，裂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后，就寸寸碎裂。
两个人肌肤相贴，红尘的额头抵在言歌的额上。
也因此，红尘身体碎裂哪怕是在一瞬间，言歌却感受的最为真切。
她亲眼看着他的身体在她面前化为尘烟。
任哪一刻女孩看到自己的床伴突然出现这种状况，估计会直接吓懵比吧。
但言歌反应却极快，她在自己的身体脱离了红尘的力量钳制后，一个翻身而起，一边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件长袍套在自己的身上，一边双手结印，将整个卧室都罩在了结界中。
果然，红尘的身体本就是傀儡人，这一碎成灰，红尘便成了一缕黑色烟雾，他第一时间就朝外冲去。
因为这口大锅不再遮掩这座小院子，而他又动了言歌识海中的那抹神识，他能感觉到那人正在朝这个方向而来。
但言歌的结界一罩，他就没法冲出去了。
“红尘过来，我帮你再寻一具身体，你别四处乱跑。”
这一缕黑雾，听到言歌的话，它在半空停顿。
然后渐渐幻化出五官以及一个人影。
“小歌。”他声音艰涩地说：“他来了。”
他那身体，是被他自己锻炼过的，就连归元尊者当年的那道命令都没能将那身体击毁，可言歌的法器一击之下，他不仅身体成了灰烬，就连他这一缕神魂都在那一刻像是被撕扯成了两半一般的疼痛至极。
这样的他，完全不是那人的对手。
言歌还没说话，一个人缓缓地走进院子，站在了结界外地门口。
是归元尊者。
他眉眼冷凝，面无表情的望着言歌对面的那个黑影。
“它是我心底最恶的那一处。”归元尊者的目光最终落在言歌身上，他声带内疚地说：“是我的疏忽才令它有了今日气候。”
“小歌，它是魔，至恶至邪的存在，之前在无妄宗内，我虽认出了他，却并没妄动，想着待他离开，寻一处人烟稀少之地将他解决，委屈你了。”
归元尊者还没说的是，之前这魔用了术法，他坐在高台之上，能感觉到只要他自己靠近这魔，就会被它牵制影响到心境，所以言歌的事情，他虽然出声了，却并没能站在她的身边，将她护在身后。
第466章 修仙?修魔?
言歌抬头，怔怔望着归元尊者，她脑海里还在回响着归元尊者的话。
她知道什么叫心底最恶的存在，人有善念亦有恶念。
修仙者就是一种一路净化自己的存在，修炼到后来，剥除恶念也就到了能飞升的地步了。
这恶念，也可唤做心魔，但与心魔又不太相同。
心魔可破，可以自我战胜。
但人心底那一丝恶念，大部分都是与生俱来。
只能压制或者剥除。
红尘，他是归元天尊心底最恶的存在?
言歌不太信，她直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