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他手指：“小白，我死了你要记得我好不好，以后不要再和别的女人亲亲抱抱，也不要记得别的女人，你心底，只放我一个人好不好。”
他没说话，只低头，盯着她按在他胸口的手。
言歌的手却在下一刻滑落，她闭着眼，呼吸喘息着，气息明显不稳。
九妄忙忙抓住她的手：“你身体，怎么这么弱?”
言歌闭着眼，唇角上扬着，朝他安抚着笑：“放心，我暂时，还不会死。”
她的头缩在他怀里，声音轻飘飘地：“小白，我好冷啊，你抱紧我好不好。”
九妄紧紧抱着她。
听着她又说：“今天怎么也睡不着，小白，你和我讲讲吞天兽的事情好不好?”
“嗯。”
九妄盯着她的脸，白色的狐皮大衣出现，将他和她全都裹了住。
他说：“失落之地里的吞天兽其实没有众人说的那么可怕，那个家伙，虽然喜欢吃，可并不是真的能吞天吞地。”
“吞天兽虽然也可怕，但最可怕的，是封印在失落之地里的魔源，神界只有神没有魔，不是因为这个神界没魔，而是魔源被封印了。”
“吞天兽与魔源相生相克，一旦吞天兽离开失落之地，魔源也会跟着溢出在这个世界。”
“以防吞天兽会强大到一定境界离开失落之地，所以失落之地里没有任何可以给吞天兽吞噬的东西，也没有能让它增长修为的仙灵之气。”
言歌好奇问他：“那你呢，你在其中，又有什么作用?”
九妄垂眉，避开她的目光：“我虽是佛体，却有一颗魔心。”
他知道言歌听不明白，所以继续说：“神界的佛与魔，都是一胎双生，诞生的最初，魔会被扔进失落之地，佛则会在神界的的神邸中接受洗礼，继承先祖的一切，守护神界。”
“但是这一次出了意外，一胎双生，另一个没有心智，而我，则是是佛身魔心。”
言歌：……
她对九妄的这话，几乎是秒懂。
第957章 飞升之后
这就相当于，双胞胎之间打娘胎里两个就不对付，其中一个把另一个给吃了。
言歌觉得，这些神界的人应该是不知道九妄的状况，若不然，那些人就不会如白日里那般，对九妄那么崇拜敬仰。
言歌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九妄与之前的“小白”前后差距那么大，想来这个人成了佛身魔心，自然而然的，也就生出了两个人格。
俗称人格分裂。
所以她之前撩拨的那人，应该是魔心。
言歌见九妄似乎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只得继续好奇又问：“总归还是佛啊，与从前也没什么区别，你也不必庸人自扰。”
九妄抬头，望向言歌：“并不一样，我继承不了先祖的一切。且失落之地内没有魔的祭祀，那只吞天兽会冲破结界跑出来，而我没有强大的力量去阻止一切。”
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在言歌的脑海中闪过，她定了定神，问九妄：“所以那些飞升之人被扔进失落之地，不是投喂给了吞天兽，而是祭祀给了那里面的魔?”
九妄点头，再次避开了言歌的目光：“是的。”
言歌有些不太懂：“既然要压制里面的魔，为什么还要祭祀那些人令它强大?”
“神界能有这么浓郁的源源不断仙灵之气，能成为诸多小世界里的领头者，每一个的神界的人生下来的最初就是无污体，不仅仅因为这个神界没有魔，而且还因为神界是以失落之地里的魔为养料，滋养整个神界。”
言歌见多识广，又那么聪慧，哪里能不懂九妄这话的意思。
“小白。”她问：“那你打算，就这么一直下去吗?”
九妄并不打算一直这样。
不因别的，而是他如今克制身体里的心魔越来越艰难，且那只吞天兽似乎发觉了他的问题，也越来越狡猾。
不过，有一颗魔心，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每每在吞天兽试图冲破结界的时候，九妄都可以放出心底的魔，让那家伙抽一顿吞天兽。
但，随之而来的后遗症，就是他会无法压制身体里的魔。
这种情况以前只是偶尔发生，可是最近，发生的次数越来越多。
幸好，他遇到了眼前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