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嗯了一声。
“师父，你想师姐她们吗?我很想念她们。静心师姐对我那么好，就象我的亲姐姐一样。静怡师姐也是的，如果她再回来，我一定加倍的讨她高兴，不让她整天气呼呼的。”
“怎么能不想呢。”玉霞真人慢慢的说：“我也很想你师姐她们。静心刚来到我身边的时候，只比你大一点点。她失去了双亲，刚到山上的时候，晚上也总是睡不着觉……”
秋秋认真的听着。
可是……
可是她分明的觉得，有什么地方……
不太妥当。
是哪儿呢?
不过她转头看，师父就在她身旁。
“静怡其实性子急一些，也好胜，可是她也没什么坏心思……”
秋秋突然想到了什么地方不对。
天为什么还没亮?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为什么天色还是漆黑如墨?
这一夜……怎么可能如此漫长?
“师父?”秋秋急切的抓住了玉霞真的手。
玉霞真人恍若不觉，把刚才的话继续说完：“要是早知道相处的时间这样短，我才不会那样频繁的闭关、修炼，而是多抽些时间和你们在一块儿，陪你们读书、练剑……”
她转头看着秋秋。
“师父?”
玉霞真人仍然对她微笑。
秋秋惊惶的左右张望。
四周太安静了，安静的不对头，天为什么不亮起?乌楼山的人在哪里?拾儿在哪里?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
165 流光
秋秋这才发现自己全身功力都施展不出来了。
玉霞真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身上动了手脚。
玉霞真人有几分得意，又有几分心酸说：“你别乱跑乱撞了——没有用，师父怎么说也是师父，你翻不出我掌心。”
秋秋蓦然转过身来看着站那里师父，不敢相信自己亲近，信任就这样骗了自己!
她紧紧咬着嘴唇，极力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师父!师父你放我出去!”
玉霞真人拉着她两只手：“现师父和你曾师叔祖肯定已经上山啦，说不定已经接近了主峰，你就是追上去也没有用了——你安安静静陪师父待一会儿吧。”
因为师父时间已经不多了。
后一句话她没有说出来，可是秋秋明白。
玉霞真人药圃石栏边坐下来，拍拍身旁石基：“你也坐吧。”
秋秋站着没动。
玉霞真人拉了她一下，秋秋被动而僵硬坐了她旁边。
“师父这辈子什么都经历过了，到现回头想一想，遗憾事就是没有照顾好你们三个。你大师姐懂事，跟我时间也长。你小，师父也喜欢你，就难免忽略了静怡，现觉得真对不住她。不过不要紧，师父可能很就能见着你师姐她们了，就是留下你，师父不放心。”
秋秋用力低着头，沉默不语。
“我知道你生我气。”玉霞真人也不忍心说破那么残忍现实，可是她确没有什么时间了。幻身术能维持时间不长了：“师父跟你赔不是了。你再让师父多看你一眼吧。”
热烫水滴一滴滴落秋秋紧紧交握一起手上。
玉霞真人觉得那泪也象是落她心口，灼得她痛彻心肺。
“幸好还有拾儿，他很稳重，也有才华。重要是，他一心一意对你，这比什么都难得。”玉霞真人见秋秋终于抬起头来，小脸儿涨得通红。泪水沿着她脸颊汹涌流淌。
“能遇到这样一个人，很不容易。师父也以为自己遇到了，但是后来事实证明，他爱他自己。”
秋秋声音哽咽嘶哑：“师父…说是，方真人吗?”
“是啊，就是他。”玉霞真人微笑着，想起过去点滴：“见他第一面，我就觉得这个人和旁人很不一样。他学识渊博，气度不凡。还很温柔细心。我们一起经历了许多事情。我喜欢了他。我知道他心里也喜欢我。”
“可是师父想让我和玉青师兄好，消弥上一代裂痕和恩怨，让宗门发扬光大。”方真人揽住秋秋。感觉到她不住颤抖，顿了一下。才又接着说：“我当时十分矛盾，我不忍违逆对我殷切期望师父，可是情爱滋味那么美好，就如一尝便成瘾毒药一样，忘不了，也戒不了。后来我鼓足勇气跟师父说，我喜欢上了别人，我不想和玉青师兄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