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在他的发间穿来蹭去的,指尖抓得他头顶微微的痒。
他抓着她的手不让她再捣乱,秋秋把头埋在他胸前悄悄的偷着笑。
秋秋的手指特别的软,捏在手里就象里面没有骨头一样。指甲是淡淡的绯红,象用红色的胭脂染过一样。
秋秋最后还是睡着了。
之前的欢娱对她来说还是太激烈了,精神的亢奋并不能抵消身体的疲倦。
秋秋睡的特别香。
她是被晒醒的。
阳光透过长窗,照在她的枕边,明亮的光斑渐渐推移,照到了她的脸上。
秋秋再也睡不了,她费力的揉着眼睛,懒洋洋的打着呵欠醒过来。
微暖的风吹在脸上。
秋秋把薄被拉高挡住脸,好一会儿眼睛才适应明亮的光线。
她坐了起来,发现榻边就放着一盏清水,还有一个长方形的漆盒。
秋秋端起水来喝了一口,又顺手揭开了漆盒的盖子。
漆盒里面码着整齐漂亮的水果,一看就知道非常新鲜。
这肯定是拾儿给她预备的。
不用问,她就是知道。
秋秋捏了一片蜜瓜吃。
瓜肉甘脆清甜。
秋秋喝一口水,咬一口蜜瓜。
两只白色的毛茸茸的耳朵从窗子边露出来。
秋秋笑着招手:“大白过来。”
大兔子从窗子跳进来,乖乖的挨到她的脚边伏下。
秋秋捏了一片青果喂它,大白特别乖巧的张嘴吃了。
“你知道拾儿去哪儿了吗?”
大白当然不可能回答她的问题。
秋秋和大白这么你一口,我一口的分吃了漆盒里的水果。都吃完了她才穿衣起身,坐在铜镜前梳头。
她用的是一把玉梳,一下一下的梳顺头发。
拾儿推开隔门。
他没有走过来,而是就站在那里看着她梳头。
秋秋从镜子里看见他了。
拾儿穿着一件浅浅的缃黄色长袍。
他很少穿这样明亮的浅色。
但是这颜色看起来就让人感觉很轻松愉悦。
“醒了?”
他走过来,接过秋秋手里的梳子,替她把头发梳好,他不会盘发,最后还是用发带替她系上。
“睡得好吗?”
“挺好。”
秋秋看着他,忽然间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一切。
在夜里她可以抛开顾忌。可是在明朗的阳光里头,她怎么都无法直视眼前的人,有些别扭的把头转过去。小声说:“你刚才去哪儿了?”
“我去和林素交待了一声,今天就哪儿也不去了。”
哦——
等等!
秋秋睁大了眼睛。有点急切的问:“你是怎么和他说的?”
拾儿似乎有点儿不明白她的意思。
秋秋不得不把话说得更直白。
“他不会看出什么来吧?我们……”
看她急得都要冒汗了,拾儿连忙安慰她:“没事儿,他不会随便说出去的。”
不会说出去?那,林素还是知道了吗?
秋秋哀叹一声,趴在膝上不肯抬头,就象逃避现实的鸵鸟一样,仿佛不把头露出来。就不用面对丢脸的现实了。
拾儿好笑的把她的手拉开,捧起她的脸:“这有什么?我们是道侣,在一起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秋秋看看他。
难道他就不会难为情吗?
好吧……男人好象从来不会因为这种事情难为情。
是啊,她也知道。他们是道侣……
可是结成道侣是上辈子的事啊。
这一世,她和他可没有举行过仪式。
别人哪知道她是谁?知道她身份的只有少少的几个,大多数人都在背地里议论纷纷,什么离谱的猜测都有。
拾儿觉得秋秋真是可爱。
她担心的事情永远都和别人想的不一样。
拾儿在她耳边问:“觉得怎么样?”
秋秋有些莫名其妙的问:“什么怎么样?”
拾儿问她:“身子……有没有不舒坦?”
秋秋顿时闹了个大红脸,用力白了他一眼:“没有。”
她脸皮太薄了。
拾儿还是有些不放心。
秋秋别扭了一会儿。看他还是一副放不下心的样子,才特别小声的说了句:“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