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迟,幼时教她写的是洛寒,十多岁弯弓射的兔子,如今还养在云王府,再后来说好了他从军营回来,就娶她为妻。
沈容染笑了笑,伸手抚平君墨吟的眉头,想着这是两种不同的爱,可终归是爱。君墨吟,你可千万不要负了我。
“洛寒,你醒了。哪里不舒服?”君墨吟被惊醒,关切地问道。
沈容染说:“没有。我怎么了?”
君墨吟把她的手塞进被子,柔声道:“没事,太医说你太累了。好好休息。”
“那封信”
君墨吟打断她的话,说:“我知道是伪造的。”
话已至此,沈容染明白自己多说无益,而是徒增心虚。他说他信她,那她就也信他。
寿辰那日的闹剧虽有意控制,还是传遍了京师。林千雅日日在寻梦宫中叫冤,请见君墨吟。君墨吟不理睬她,她又日日嚷着喊着要见云洛寒。
沈容染无心搭理她,她竟然在宫中咒骂云王狼子野心,云洛寒和林迟要谋朝篡位。
沈容染听到宫人回禀,这才想清楚那封没有放进凤凰台的密信到底写了什么。
“嬷嬷,准备一下,本宫出宫去趟云王府。”君墨吟给过她自由出宫的权利,她还不曾用过一次。
她没有带很多人,就一个小桥子将她从宫中抬到了云王府,说来也不远。
云府的人早得到了消息,云川靠在门口的石狮子上等着她,看到她下桥,冲过来兴奋地唤道:“阿姐。”
云川十岁,比她小四岁,母亲身体不好,生下云川不久就去了,云川从小就是她教养长大的,长姐如母,云川对她很是依赖。
沈容染牵着云川的手带着他进府,云川一跳一跳地尽显小孩子的欢愉。
“江岭,阿姐没在府中,你可有好好学习功课。”沈容染笑着问云川。云川,小字江岭。
“阿姐不知道,新来的先生可厉害了,经常罚我。我哪敢不好好学。”云川扁嘴对云洛寒抱怨。
沈容染笑着,好奇是哪位先生能管住这个小魔王。“那阿姐可要见见你新来的先生。”
云川说:“不用见,阿姐认识。是林迟哥哥。”
说着已经走到了云王的书房外,沈容染放开云川的手,柔声道:“你去玩会,阿姐等下来找你。”
云川扁嘴,不情不愿说:“好,你快点哦。”
沈容染揉了揉他的头,点头。
“说了多少遍了不要揉头,会长不高的,阿姐记不住,林迟哥哥也记不住。”云川边走边抱怨,沈容染失笑。
沈容染轻敲书房大门,朗声道:“爹爹,云霜求见。”
“进来。”
云王坐在书案后,半张脸隐在黑暗中,闭目不知再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睁眼说:“霜儿回来了。”
沈容染走到云王对面坐下,问道:“嗯,爹爹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云王长叹道:“你出宫来找我的那件事。”
书房外响起一阵敲门声,云想容的声音随后传进。“伯父,云裳求见。”
“进来吧。”
“你们俩都应该知晓了近来京中的传言。”云王看着女儿和侄女,眉头紧皱。
两人点头。
云王问云想容。“裳儿,你怎么看?”
云想容无奈一笑,说:“这种事情史书上都有先例,若说是谣言也不算,可若是放任不管,终究对云家不利。”
沈容染无奈。“可嘴长在人家身上,越是不让说,越是要说。”
云王看着女儿,说:“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担心的是陛下的态度。”
沈容染说:“陛下对女儿一切如常。”
云想容说:“与其想那些,我们不如来解决可以解决的问题,外人是怎么知道洛寒和林迟的关系的?”
云王怒道:“府中传出去的,那个家奴我已经杖杀了。”
“伯父,侄女斗胆问一句,林迟可是你的人?”
云王摇头,眸中隐怒。“不是。”
沈容染叹气,林迟肯定是因为云王把她送进宫心中意难平,毕竟当年是云王亲口应下的,只要他得胜归来,就将女子许配给他。
“过几日我就要回封地了,伯父千万小心林迟。”云想容出言提醒。云王点头,感叹说:“若裳儿为男子,我云家何愁后继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