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在房梁等的冷汗直滴,好不容易等到太医走了。“主子,郡主去找风三公子了。”
唐知越脸色瞬间变黑,往外走去,“在哪里?”
“现在不知道。”暗卫装鹌鹑,小声说。
唐知越脸色更沉了,“干什么吃了。”
沈容染带着风愿去了一个酒楼,一直没有摘下自己的面具。
风愿饶有兴致地看着对面带着可爱面具的女子,以为自己飞来了艳福。
“姑娘,吃饭不把面具摘下吗?”风愿说。
沈容染轻声问他,“你想看我的脸?”这人也是呆滞的可爱,她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风愿老实说,“我想。”
沈容染把手放在面具上,准备摘下来时,一只手压上了她的手。
唐知越对风愿吼道,“滚。”
风愿被吓得跳起来就跑了,怎么是个女的都是你的。风愿在心里嘀咕。
唐知越摘下沈容染的面具,沈容染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干嘛?”
唐知越问,“你又找他干嘛?”
沈容染说,“我想见他,不能见他吗?”
“你想见他?你是不是想嫁给他?”唐知越气上心头,说。
沈容染问,“你怎么知道的!”
“你说你想嫁给谁?”唐知越手攥起,死死地盯着她。
沈容染说,“风愿。”
唐知越把她带着的面具丢在地上,“你做梦。”
沈容染站起身看着唐知越,眯了眯眼睛,突然就懂了什么。
“父王,哥哥,我要嫁给风愿。”
宁王放下筷子,看着她,“风愿?”
“是。”
宁王问她,“决定好了?”
“嗯。”沈容染点头。
宁王说,“好,和安,你哪天进宫把这个透露给太后。”
“是,父王。”
夜里,沈容染坐在床头看话本。“兰釉,我渴了。”
一只手拿着被子伸过来,沈容染接下,转头看到唐知越弯腰站在床边。
沈容染把话本一丢,看着他,“越王爷什么时候也开始做梁上君子了?”
唐知越在床边坐下,看着她浅笑问,“梁上君子?郡主这是在暗示我偷香窃玉?”
“唐知越。”沈容染正色唤他。
唐知越捂住了她的嘴,“你不要说话,听我说。我绝对不容许你嫁给风愿,你只能嫁给我。”
沈容染不动,淡淡地看着唐知越,唐知越放开手。沈容染说,“唐知越,感情的事要两厢情愿。”
“两厢情愿?你问问风愿愿意吗?”
沈容染反问,“你怎么知道他不愿意?”
唐知越冷笑说,“他要是敢愿意,我就把他剁了喂狗。”
沈容染说,“唐知越,你这样太霸道了。”
“霸道?还有更霸道的。”唐知越说,“风愿已经出京了。”
“唐知越。”
“叫,我喜欢你这么气急败坏的叫我,好像我做了什么似的。”
沈容染气得牙都痒痒,挥拳朝他打去。唐知越轻松地紧紧攥住她的手,“如果你去找风愿,我就把他剁了喂狗。”
沈容染一脸不在意地看着他,她不信。
唐知越逼近她,眸中有疯狂,说,“我说到做到。”
阴晴不定,残暴不仁,现在这些形容唐知越的词,已经全部对上号。
“唐知越,不闹好不好。”
“闹,我从来不闹。”唐知越说,“我喜欢的女人,只能嫁给我。”
沈容染说,“唐知越,这种爱情太恐怖了。”
“恐怖?”唐知越一笑,淡淡说,“还有更恐怖的。”
“宁湾,其实我们相处的挺好的,你问问自己,你心里就没有一点喜欢我吗?”
沈容染偏头不说话。
唐知越摸了摸她的脸,“乖,不要想别的男人,不然我不保证他能不能活着回来。”
唐知越说一个字就凑近她一分,沈容染感到巨大的压力,唐知越身上的气场逼得她心跳加速,相似的感觉她只有在被一圈狙击枪锁定的时候才有过。
“唐知越,你先推开。”
唐知越听话地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