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因为陛下的人不放心世子爷。”
沈容染愣了下,摇了摇手,“下去吧。”
房上唐知越的暗卫两两对视,然后朝宫中去了。
沈容染把手中的鱼食全部丢进了池塘,拍了拍手,朝兰釉招手。
“小姐。”
“以你对世子爷的了解,他有没有夺皇位之心?”沈容染问她。
兰釉摇头,“没有。世子爷喜欢大权,但不喜欢高位。”
沈容染颔首,没有就好。她明白,只要不是皇位,看在她的面子。宁铭要什么,他都不会太在意。
“小姐,陛下会不会疑心世子爷?”兰釉绞着帕子,犹犹豫豫地问她。
沈容染说,“反正吧,陛下不是那样的人。”
暗卫落在她身边,指了指房内,“郡主,陛下来了。”
沈容染起身走了进去。
看着唐知越她有些欢喜,问他,“你怎么来了?”
“朝堂上的事,你不要生气。”唐知越说。
沈容染一笑,“我生什么气。他们想说就说,我不在意。”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不会对你哥哥如何。”唐知越对她承诺。
沈容染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唐知越拉着她的小手,说,“含情,同我进宫去吧。宫中无人。”
沈容染笑着说,“你宫中不是封了位文嫔娘娘吗?”
唐知越解释,“毕竟是潜邸旧人。”
沈容染笑着拍了拍他的手,“我不在意。”
同样是潜邸的侧妃,‘戴湾’封的是漠贵妃,文妤只封了文嫔。这般明显的对待,她有什么好吃味的,再说她本来也没有吃这些女人的味。柔弱的女人根本不是唐知越的菜。
朝堂上热热闹闹地为着封后之后闹了多日,最后唐知越拍案下旨,不容许任何人多言。
三月末的一个黄道吉日,新后被迎娶入宫。
沈容染被折腾了一天,累的够呛。
唐知越掀了盖头,看着她疲惫得似合非合的双眸,兽性都被压下去了。
不忍心了。
沈容染迷迷糊糊的,能感觉到唐知越帮她摘了凤冠,解了衣裳,盖好了被子,一觉睡到第二天天亮。
“你怎么还没上朝去?”沈容染醒后看了眼窗外,翻了个身问坐在床头的唐知越。
唐知越说,“大婚休朝三日。”
沈容染把头埋在被子里应了声,还是特别想睡觉。“好。”
“陛下,该去给太后请安了。”一个太监悄声进来,对唐知越说。
唐知越看了眼窝在被子里发沈容染,无奈又宠溺地说,“去和太后说,我们下午再去。”
“下午也去不了,我想睡觉了。”沈容染在被子里面说。
唐知越无奈,问,“那你何时能起来去?”
“明日再说。”
太监为难,“陛下,这不合规矩。”
唐知越拍了拍她,沈容染在被子里动了几下,不说话。
“随她。”
太监退了出去,唐知越低头凑近她耳边,问,“你怎么这么懒啊。”
沈容染动了一下,离唐知越远了点,说,“我就是累,想睡觉。”
“我还没怎么,你就这么累。”
沈容染说,“闭嘴,让我睡觉。”
唐知越摸了把她的脸,起身了。
“陛下。”兰釉立在外头。
“我在偏殿看书。”唐知越说,“她问就告诉她。”
“是。”
沈容染睡到自然醒,唐知越已经没在身旁。
“陛下呢。”
兰釉说,“偏殿。”
沈容染换好衣服,端着碟点心朝偏殿去了。
唐知越在书案后看奏折。
沈容染把糕点放在桌上,睁大了眼睛看着唐知越。
唐知越点了点书架的一格。
沈容染凝神一看,是话本。
沈容染要动,被唐知越抓住了手。
他指了指自己的侧脸,沈容染合眼印了一吻上去。
书房的地上铺着厚实的毛毯。沈容染直接拿着话本子坐在唐知越腿边。
头靠着他的腿,唐知越的手在她发间穿梭,那手上有薄薄的茧子,摸的舒服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