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把他放进死牢了啊。”孙珏一脸的理所当然:“你若是松口了,你爹爹不也就松口了?我早就看出来了,你那个老爹,倒是什么都听你的。”
无耻!
狠狠在心里骂了一句,清璇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怒火:“孙少爷,强扭的瓜不甜,京城里有大把的姑娘想嫁你,你为何一定要执着于我?”
听到这个问题,一直不正经的孙少爷却严肃了脸,用大拇指摩挲着光滑的下巴,当真是认真的思考了许久。
片刻后他忽然满是沧桑的感叹:
“璇妹妹,这大概就是一见钟情吧。从前我流连花丛,可现在看见那些姑娘,都没什么兴趣。虽然你现在不情愿,到时候跟了我,时间长了,难道还没有感情么?强扭的瓜,放一段时间,不就甜了么?”
他说完,看见清璇气的眼中盈盈有泪光,就有点心疼了,伸出手就像擦去美人眼角的泪珠。
清璇却嫌恶心,猛地把头偏过去,孙珏的手就这么尴尬的停在半空中。
孙珏是个世家少爷,脾气本就不小,这下又被激怒了,当下便冷了脸色,哼道:“我今天来,也不是征求你意见的。不过是想通知你,两日后便完婚。咱们先在清河办个小的婚宴,等你随了爷回京城,再办个大的。李明英算起来,还算小爷的岳丈,我自然不会动他性命,不过是给他点苦头吃罢了。”
孙珏说完,便快步离开。
而留在原地的清璇,陷入了无尽的愤怒和无助之中。
前世那样惨烈的结局,已经让她无法相信任何男人。她本来想的好好的,这辈子说什么也不嫁人,更不要卷入京城那些事情里面,就在清河,安安稳稳的过完一生。
可这辈子到底是身不由己,怎么偏生被孙珏那个混蛋看上了!
难道重活一世的归宿,便是躲在别人的内宅,靠着夫君的宠幸度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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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珏大步走回去,想了想,偏头问身边跟着的老管家,说道:“我看那丫头气得不轻,要不待会送些东西给她,安慰安慰她?”
老管家的一张苦瓜脸皱的更厉害了,他愁的不得了:“我的少爷啊,这当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啊,杨丞相视察民情顺利,恐怕是要提前回来了。要是少爷您在成婚前被他给逮着了,那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啊!”
孙珏心里有点害怕,犹豫说道:“不会吧?杨丞相就算回来了,难道还能不让我娶亲不成?”
“少爷啊!”老管家急的要跳起来了:“老奴这么跟你说罢,杨丞相看不惯您已经很久了!他要是知道你无故关押朝廷官员,还强娶官员之女,那一本奏折上去,孙家能不能保住都两说啊!”
孙珏顿住了脚步,皱着眉头,问道:“这么严重?”
“那是当然啊!敢在杨丞相眼皮底下犯事的人,整个大商你是独一个!皇帝的亲姐,丞相说杀不就杀了?更何况您?”
孙珏陷入了思索。
既然被杨丞相知道,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那……
“明儿我就把李明英给放出来。”
以为自家少爷改过自新的老管家喜不自禁,却在听到少爷下一句话时如遭重击:“再派我的随行侍卫把他们父女两关在他们自己房里,只要他们不说,谁知道小爷娶妻是强娶,杨丞相再厉害,还能管别人娶妻生子?”
老管家倒地不起!
少爷,您这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气,老奴活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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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县令府里面,就数孙珏最大了,在他的张罗下,红彩带,红灯笼什么的都挂了起来,乍一看,还真有几分喜庆的模样。
待到婚礼前一天,新娘的礼服便被送到了清璇的面前。
这两日孙珏天天求神拜佛,祈祷杨桓晚一点回来——至少要在他把事办完之后回来吧?
可诸天神佛似乎很忙,并没理会孙珏,不仅如此,杨桓还提前一天回来了。
正巧就是孙珏定的大婚那日的清晨到了知县府。
众人视察民情回来,风尘仆仆,到了县令府,却看见府里面张灯结彩,顿觉震惊,甚是不解,直到苏煜拉了一个下人询问,才晓得今日是孙珏和清璇大婚的日子。
杨桓皱着眉头,不满:“简直是胡闹,家里的长辈都不知晓,他竟然在此地就成亲。”
苏煜就笑说:“杨兄,这你就不知道了,他常年流连花丛不成家,他家老娘都说了,只要他愿意成亲,姑娘家只要是清白姑娘,不论门第,都可以进他孙家的大门。不过就是不晓得他为何这般急吼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