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她向宇文音儿投去询问的目光,宇文音儿抱住她,泪水沾湿了宇文音儿的衣裙。
“他不配当我的父亲,他害我没有了母亲,也从未理会过我。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我还有爹爹!爹爹就是我唯一的父亲!可是,怎么会这样,他怎么突然就死了?他死了,我恨不得,怨不得。是不是太可笑了?”
“没事的,霖月姐,没事的。”
廖霖月紧紧抱住宇文音儿,大声哭起来。
宇文音儿轻轻拍扶她的后背,“恨也行,不恨也罢。他们此刻在这里是安详的,你也要开心起来,这样大家也才会安心。”
潘昀在她身侧蹲下来,柔声道:“别哭了,担心哭肿了眼睛就不好看了。”
廖霖月心中一动,放开宇文音儿。他递来的帕子,她接过擦拭眼泪。心想自己如今又哭又笑,模样一定难看死了。
谢成复的后事处理完之后,廖霖月虽没有再哭,但心情一直不好。宇文音儿建议到滁州,说那里的风景宜人,人也可爱,东西更好吃。
韩毅决定回皓月山庄继续调查毕仙宫被灭一事,同时希望宇文音儿他们能对廖霖月多加照顾。
临行前,韩毅再次提醒廖霖月,“我昨夜给你的东西你要收好,绝对不能同任何人说,包括你的亲人朋友。记住,往往背叛自己的人就是身边最亲近的人!”
“我知道了!”廖霖月心中有一丝不耐烦。
“若遇到困难随时来找我。”
“嗯。”
他们回到茶水小摊,宇文音儿他们起身相互道别。
韩毅道:“路上小心。”
“韩叔叔也请多加小心,所有进展劳烦告知我一声。”
孔桑望着宇文音儿欲言又止,神情失落。直到他们走远,韩业鄙视地看着他,“我瞧见一只□□,你说是炖了吃,还是烤了吃好?”
孔桑怒视韩业,“你才是那只□□!叶妹妹怎么可能看上你!”
“她看不上你才对,你连她一招都接不了!”他仰起头,“我至少还能接一招。”
孔桑鄙视他,“一招,你一招就趴倒!”
☆、苏菓
路经湖城,宇文音儿他们打算在此地休息一天。湖城是南燕酿酒名城,城外十里就能闻见酒气飘香。
宇文音儿还未进城闻到酒香就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经过一间酒楼门口时,一人被横着丢了出来,重重倒在他们面前。
如此粗暴的扔出来不疼死也得折根骨头,然而却听不见一声痛呼,那人纹丝不动,好似死了一般。
“又给我装睡!你们两个给我狠狠地打!”掌柜带着两名粗汉冲出来,宇文音儿他们赶紧闪开。
这两名粗汉上来就准备给地上的人来一脚,被扔地上那人眼睛闭着,却灵活地躲过两名粗汉接二连三的拳打脚踢。
围观的人渐渐变多,宇文音儿眼珠一转,偷笑出声,摇摇头,优哉游哉地走到掌柜面前。
“掌柜的,他喝了你们多少酒?”
“十坛上等鸿雁酿。”
“还是那么能喝啊。”宇文音儿叹服,掏出银两放到掌柜手中。“够了吗?”
掌柜望着白花花的十两银子,好奇地看着宇文音儿,“够是够了,但是小姑娘,这等装睡卖傻骗吃骗喝的糟老头,你帮他做什么?”
“没办法,谁让他是我师父呢。”
“哈,你这小丫头,他这酒一文不值,你还给十两!”方才还睡在地上的人忽然站起来,拨开散乱的头发,竟然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精神奕奕,面色红润。
“我们酿的酒可是南燕最好的酒,你竟然敢说一文不值!”
“喝起来像水一样,你说值不值一文,值不值一文,清泉溪的水都比你酿的酒好喝。”
“二师父,你这老是偷酒喝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我可是很无奈的!”
“你这个臭丫头,竟然敢这么跟师父说话。看我不教训你。”
那人伸过来要拧宇文音儿的耳朵,宇文音儿侧身闪开,脚步轻移,人已经飞出围观人群。
“你这小丫头,还是这么能跑!”
两人飞檐走壁,在湖城上空你追我跑,很快便不见踪影。
那人追着宇文音儿出了城,追到溪水边便跟丢了,正叉腰对着溪水怒骂,忽然背后被人一推,整个人跌入溪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