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是爽朗的性格,想不出个答案,也就不再纠结了,重新揣回兜里,加快了步伐。
贺绚回到家,换好衣服准备洗澡,意外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下颌骨的位置一道血红的抓痕,还没干巴,泛着油亮亮的红血丝,她用手指轻轻按了按,疼的吸了一口凉气。
她眉头轻蹙,眼珠子转了转,应该是她和商年年拉扯的时候,被意外抓到的。
可是谁把创可贴放在她的口袋里的,脑子忽的想起张赫那句“你的脸”,还有他半路有事走开了一会儿,是他买的?
想到这里,贺绚撇嘴,低声嘟囔:“怎么可能是他?这个王八蛋还能这么好心,是张赫还差不多。”
又肯定的点点头,“嗯,肯定是张赫。”
张赫这人办正事的时候还有几分认真,一旦放松下来立马没了正形。
看商年年删了原本的说说,发了新的解释说说,他长呼一口气,一把拽起商年年,笑的一脸猥琐,“东子,你去门外等我一会儿。”
“你干什么?”
“你说呢?”
他扯着商年年胳膊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孔向东即刻明白了,“你别惹事儿。”
他摆摆手,“放心。”
商年年一直在喊叫,惹来了别人的注意,张赫凑近她耳边,“你再喊,老子在这里就扒了你。”
商年年吓得唇色惨白,立刻噤了声,大气不敢出,衰败的像个破布娃娃,被他扯进了卫生间。
张赫不理会她哭的花枝乱颤,毅然将人扒了个干净,然后一通胡作非为,最后抖着身子系好皮带,掏出新买的手机,还不无得意的说:“没想到老子今天刚买的手机,这就派上用场了,”对着她咔咔一顿拍照。
商年年用手挡脸,被他拉开,蹲下身子,亲了亲她的唇,牙关收紧,感觉到嘴里有了咸腥味儿,才松口,两指捏着她的下巴,“长的怪惹人疼的,就是这心眼不太好,我可是拍了照的,你要是再欺负唐苑,我就把这些照片放上网,让大家看看到底是你骚还是她骚。”
他走了之后,商年年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胸前黏腻的白色液体滑下去,浓烈的腥气传进她的鼻腔,她爬到马桶上剧烈的呕吐起来,一脸泪水,眼睛里全是恨。
哪怕知道了最后的下场,张赫从来没后悔过做的这些恶心事儿,他庆幸,要是没这样,怎么会遇到,怎么会有人恨了他十年,一心盼着他死,对于他这样的浮草,能被人记着念着,他觉得值。
孔向东一支烟的功夫,张赫出来了,神经焕发,“走,回去。”
他不放心,就怕这人做了什么错事儿,“你没怎么样她吧,强.奸是要判刑的。”
张赫勾着他的肩膀,不满的说:“去你的,老子虽然没上过学,但也不是法盲,杀人放火的事情老子不干。”
孔向东这才放了心,“那就行,”又想起什么,“那个你一会儿去送贺绚啊?”
“你不去,还不得我去,人家一个姑娘家家的,你别那么凶。”
孔向东嗤笑,“姑娘,你看她像个姑娘吗?打起架来凶的像疯狗。”
张赫奸笑:“即便是个疯狗,也是个小疯母狗。”
孔向东一拳砸向他的小腹,“嘴巴干净点儿,”说完就大步走在了前面。
张赫疼的弯腰捂肚子,伸手指着他的背影,“妈的,你和孙晋阳那狗东西一样,见色忘义。”
等他们回到旅馆,里面已经空荡荡的没人了,孔向东一屁股歪在床边,掏出烟盒,抽了一支扔给张赫,又抽出一支含在嘴边点着。
张赫也走过来坐下,“怎么走了?”
“鬼知道。”
“不会出事儿吧,毕竟是女孩子,再遇到流氓。”
孔向东取下嘴边的烟夹在指间,“你想多了,谁敢和她耍流氓,她不对别人耍流氓就够好了。”
站起来,装好烟盒,拉开门走了。
张赫简单洗漱了一下,看着床头的小卡片,今天竟然没有心情,按了灯,躺在床上阖着眼,半天也睡不着,取出手机按亮,翻着照片,这才发现女生的腰间有一块淡红色的胎记,他刚才竟然没有发现。
冷风一吹,唐苑因为哭过,脸上涩疼,用冰凉的手掌捂了捂。
孙晋阳扭头看她,“怎么了?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