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除了不让明和出去,其他一个字也不说。
王宫正殿
陵太子打仗的智商早就甩自己的庶弟多少条街了,有春平候留下的人又怎么样,他只用了两夜一天就控制了陵王宫的局面,在发不发丧之间,有些头脑的陵太子选择了不发丧。
一切想听到陵王发丧的人都等得心焦了。
怎么会这样?
陵国定城
春平候一直静静的坐在军事指挥所里,困了就睡在指军所侧边小房间里,宣城所有的事情,不停的朝他这边送过来。
听到陵太子不发丧的消息,他稍感安慰,还有些脑子。
溪口渡
夏宗泽和一众将士们已经耐心等待三天了,可就是没有陵国发国丧的消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林怡然只好安慰他们说道:“正好等等,让江面上的冰封得更厚些,更有利于我们作战。”
杨明杰将军苦苦笑道:“要是他们不发丧呢!”
夏宗泽眯眼,“那也打过去。”
陵国宣城
等在小客栈的凌齐轩也感到奇怪:“为何不正式发国丧?”
陶大人说道:“应当是怕人心乱了。”
凌齐轩皱眉。
这时出去买早饭的马秃三回来了,带着紧张之色。
“怎么回事?”
马秃三回道:“前几天还有流言说陵王死了,现在没了。而且大街上到处都是士兵,人都不让随意走动了。”
陶大人说道:“看来赶回来的陵太子已经夺取政权了。”
凌齐轩突然问道:“有王爷攻定城的消息吗?”
“我到茶寮里打听了,没有。”
凌齐轩倏的站起来,“王爷不可能不知道陵太子回宣城,但这仗还不打,难道在等什么?”
“王爷能等什么,见主将不在,赶紧打就是。”马秃三也不解。
陶大人说道:“可是王爷没打。”
凌齐轩皱眉:“是啊,可是王爷没打,肯定在等什么。”
马秃三随口说道:“难道跟我们一样,在等陵国发国丧?”
“对,肯定是这样!”
凌齐轩说道:“我也觉得是这样,趁陵国上下人心晃晃时,一举夺下定城,进而拿下宣城……”
“那我们要不要为王爷做些什么?”马秃三问道。
凌齐轩说道:“逼陵太子发国丧。”
“怎么逼?”
凌齐轩深深吸了口气,在家国与天下太平之间,他迅速做出了选择,“用小然的方然,既简单又有效。”
“舆论——”
“对!”
谁是舆论的传播者呢?
当然是那些只要能吃饱饭却没有家国概念的流浪汉们。凌齐轩没有想到,自己随手做的善事,这么快就得到了回报。
流言一直都是三人成虎,众口烁金。陵太子被流言逼上了风尖浪口。
就在他准备仍然隐忍不发时,弑君杀弟的流言又上来,一波接一波,让他措手不及,朝中‘正直’的谏官也粉墨登场,内忧外患。
驾不住名不正言不顺,也为了正式登基或防止春平候有动作的心思,陵太子终于发了国丧,举国上下都知道陵王驾崩,都开始要守国礼。
听到此消息时,春平候几近崩溃。
听到此消息时,夏宗泽终于出动了。
原本准备派出五百人的前锋营,因为等待期间太长了,不知不觉多做了许多只小船,最后竟有五千前锋营的精锐出动了。
子夜过后,他们在较暖的南坡壁悄悄登陆了,悄然无声,山夫们先带着麻绳攀上了山岭,然后放下麻绳拽守在下面的前锋营军卒。
一直到三更天,才有定国巡逻的士卒发现。
“不好啦,不好啦,敌军爬进来了啦,爬进来了啦!”巡逻的士卒转屁股就大叫。
正上沮丧中的春平候听到夏宗泽的大军来了,既有一种必然如此的心态,又有一种他怎么可能攻进来的心态,矛盾中带着极度自负,一场恶战开始了。
五午精税,至少进去了三千人,他们选择了最短的罗口道集中攻定城,正如林怡然所说,沿江边厚的冰层上不仅能站人,甚至能站马,攻城的宁国一船一船的运过来,一拔又一拔的轮流攻定城。
有人要说,咦,难道夏宗泽和林怡然做事这么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