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一个多月的的左探又试,等口袋里的油水终于捞足,文国公终于拟出了南派的名单,并且开始拟签任命书。
带着拟签任命书,文国公进了王宫,找宁王,可是宁王闭关仍然不见他。
站在门口等待消息的文国公,听说宁王不见他,那乐乎乎的表情根本没有遮掩,来王宫也就是走个过场,他就是希望宁王不要见他,不要看到他手中任命签书,这样,他就可以放心大胆的让这些人去陵国任职了。
文国公高兴的准备出宫,还没到宫门口,遇到了进宫的宁太子。
他什么时候回来了?
文国公见到宁太子如同见了鬼,失魂落魄,不是说秦家叔侄还在宁国吗,他怎么回来了?
从步撵上下来,宁太子如沐春风般走向文国公,“舅舅这么早进宫?”
“是啊,殿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让人通知我一声,我好去接你。”文国公行了一个国礼。
宁太子客气而疏离的回道:“不劳烦舅舅了,不知舅舅来是为何事?”
“我……找王上!”
“见到父王了吗?”
“见……没见到。”文国公想撒谎,可是他知道谎言根本站不住脚,连忙改了口。
宁太子皮了一眼文国公的袖袋,轻声说道:“舅舅,我进宫来,是来告诉父王,陵国被子韬打下来了。”
“打下来了好啊,好啊!”
“是啊,简直太好了。”宁太子嘴角轻勾,“子韬来信,跟我说,陵国的官员任命已经结束,不需要这边派人过去。”
“殿下,难道还用陵人?”文国公吃惊的看向宁太子。
宁太子认真回道:“以陵治陵,安定民生,修养生息,利于发……”
文国公打断了宁太子的话:“子诚,不是舅舅仗着年纪大说你,但这事,你们到底年轻,处理的不妥当,怎么能用陵国人,至少要职不能用陵国人,要是他们反水怎么办,到头来哭都来不及。”
“舅舅多滤了,子韬用本土治本土的方法试行多次了,没有反水的情况。”
“那是因……”
宁太子打断了他的话:“前几天回来,我一直在整理积累下来的事务,发现舅舅已经帮我处理了不少,子诚在这里先谢过舅舅,可是……”宁太子双眸幽深,看向文公国。
侄子目光含义太多,看得文国公头皮发麻。
宁太子抬头,仰望天空,此刻是卯时正,大概是早上六点,二月天里,晨曦微露,天色渐亮之时,寒气逼人,口中呼出的气,像热锅上的蒸气一样,腾腾向上。
文国公看着宁太子的鼻腔呼出的气,均匀轻缓,但凡有一点点情绪波动,这气就会喘不匀,就不会这么均匀轻缓。
文国公内心无限感慨,那曾在自己手中巴掌大的婴儿啊,什么时候已经长这么大了,什么时候城府竟如此深不可测了,让他从心底里觉得莫然的恐惧。
也知过了多久,宁太子收回仰着的头,说道:“陵国的官员就不需要舅舅费心了。”
“子诚——”笑话,怎么能不费心,不费心那来的权力,那来的银子,文国公急忙叫道,想说些什么。
宁太子的脸色比二月清晨还要寒凉:“舅舅,那些东西怎么来就怎么还回去。”
“你让我怎么有脸还回去?”文国公瞪着能吃人的眼睛。
宁太子眯眼冷冷说道:“那我给舅舅台梯下,舅舅要不要下?”
“什么意思?”
“把来的都给我。”
“你……”
宁太子下鄂微抬,“打仗用了不少银子。”
“你……如果我不呢?”文国公面目狰狞。
宁太子眸光紧束:“那只有君臣,没有舅甥。”
“你敢——”
“舅舅可以试试我敢不敢!”宁太子说完后,满身寒意,转身而走。
文国公气得胸口起伏,恶狠狠的看向宁太子的背影。
宁太子突然转身,冷眼回视,眸中泛寒,“舅舅,侄子先礼后兵,绝不食言。”
“你……”文国抖着手抬起来指向宁太子,“你是不是故意的?”离开京城去打仗,让自己在京里肆意妄为,结果他来拿自己费尽心机得来的银子,不是故意的,是什么?好个大外甥啊……居然借手套狼……自己居然……不……不……我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