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山真道人冷笑一声,“一个需要别人来福泽的人,有什么资格承担。”
“然儿……我的然儿……”夏宗泽头埋到林怡然胸前,泪水打湿了林怡然的衣服。
宁太子低头,周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归根到底,衙门前流血也好,刺客也罢,都因他而起,是他……让弟媳妇有了这劫。
看着流血,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的林怡然,夏宝怡吓得躲到太子妃怀里。
“道长……道长……”林怡然感觉自己快要失去力气了。
“别说了,你福大命大死不了。”山真道人边说边拿出怀中瓷瓶,倒了几粒白色药丸塞到林怡然嘴里。
一下几粒,林怡然差点没被噎死,“咳……咳……”
夏宗泽偷偷的在妻子衣服上抹了眼泪,赶紧抬起头,伸手扶直起妻子,让她依在自己怀里,夏高个趁势起了身,自责的站到一边去了。
刚噎下药丸,林怡然就问:“我死不死无所谓,孩子呢,我肚中的孩子呢?”
“你大的叫小白,下一个准备叫什么?”
“小真——”林怡然马上反应过来,连忙叫道。
“为何不叫小山,不叫小道?”山真道人扬眉问道。
林怡然回道:“我脑子就是叫我这么回答的。”
“哈哈……”山真道人仰天大笑。
一场突如其来的袭杀,在山真道人的佑护下,化险为夷了。
“好好回家休息吧。”
“是,是,多谢道长!”
“别嘴上谢,等我回太平寨了,你们带着小真来看我。”
“是,道长。”此刻,夏宗泽口中出来的话,都是‘是……是……是……’没别的了。
太子夫妇暗暗松了一口气,心灵上不再有负罪感了。
宁太子转头,问道:“刺客是谁?”
太子侍从回道:“回殿下,刚刚查到,是前吴国大司马楼玉亭的二儿子——楼月歌,他化身扬城商人在阳城已经一年多了,半年前,勾搭上前谢氏,找机会接近太子殿下以行刺杀之机。”
宁太子看向灌木丛,“拖出来。”
“是,殿下!”
已经没有体温的胡若沁被拖了出来,太子妃只看了一眼就甩开头,怎么会这样?
夏宝怡见是自己小姨,一面害怕,一面又忍不住狠狠瞪了她一眼,“坏人!”
山真道人摇了摇头,“人心若是不足,便如镜花水月一场空!”
“道长……”太子妃难过的哽住了。
“天色已黄昏,老道回去了。”
“道长,我送……”
“别了,你们随意。”山真道人说完后,又带着小清风走了,就像来时一样,轻轻然、飘飘然。
夏宗泽脱了外袍,裹住林怡然的身子,轻轻的托抱起她,对太子说道:“哥哥,对不住,都是我的疏忽,以为在自家门后,没想到……”
“不怪你,追起责来,我才是第一位。”
“哥哥……”
“别说了,带弟妹回去吧。”
“是,哥哥。”
“我就不进你府了。”
“哥哥……”
“别讲究礼节了,赶紧回去。”
“好!”
夏宗泽一路抱着林怡然回到了府里。
差点小产的林怡然在床上休息了近两个月,连新皇登基典礼都没有看到,她一直觉得遗憾。
为何呢?别急,现在就来说说新皇大典的事。
刺杀这样的事情,放在夏家兄弟生命旅程中,不过是多如牛毛事件当中的一件,根本不值一提,短暂的松懈后,紧张而忙碌的登基仪式就要开始了。
一切仪程事宜,几乎已经全部准备就绪,整个阳城在登基前的三天,开始全面戒严。
眼看城门就要关上,一群年轻才子边跑边叫,“请等一下!”
“请等一下……”
……
城门守卒朝不远处看了一下,“难道又是一群前来当官的才子?”
“看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