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的陆云瑶得意的朝三和抬了抬下巴。
三和低下头,伸手说道,“郡主,请这边走。”
房内
褚凤章见门口的人离开了,松了口气,再次落坐到椅子上,“三哥,晚餐时间就要到了,请我去吃一顿呗。”
“你自己去,账记到我头上。”
褚凤章说道:“三哥,这不是账不账的事,咱们兄弟这么长时间没见面,就不能边吃边聊聊嘛!”
夏宗泽轻笑一声,“聊什么,聊头牌?”
褚凤章回道:“三哥,我可很长时间没有会头牌了。”
夏宗泽摇了摇,“没空,晚上我要和几位将军商讨军营驻扎分营之事。”
“哦!”褚凤章问道,“三哥,你好像好久都没有打仗了吧!”
夏宗泽眉毛高高抬起,“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不是怕你被女人丧了志嘛!”
夏宗泽笑骂着扔出一本书,“臭小子,倒底谁被女人丧了志。”
褚凤章避过砸来的书,笑着逃了出去。
夏宗泽叹了口气,打仗,好像真得很久没有打过了,我好像越来越不想打,难道真是被……他赶紧摇了摇头,跟丫头没关系,是国库的原因,对,是国库的原因。
背山倚水的佑福县城,在烈日炎炎下显得一派繁华,忙而不乱。城门口,守门的卒子,按部就班的值守着佑福大门。
城外几个外乡人倚在一棵大树下,好像被晒得晕乎乎的,停在哪里,仔细看过去,他们看似随意,实则一直紧惕的关注着城门口。
“老大,怎以办,进门查得很严?”
“其他几个门怎么样?”
“都一样,不好进。”
领头听到这话,低声骂了一句,“娘佬子的,是谁想出这么个检查方法,连银子都不好使。”
“是啊,宁国军卒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精明不爱财了?”
“我托人打听了,守门卒子饷银挺高,还有奖励。”
“奶奶的,难道我们进不去?”
“老大,要不让年纪最小的丙子进去,他手上拿兵器的老茧不明显。”
老大盯着丙子看了一下,说道:“行,丙子,你进去探探。”
“是,老大,小的定不辱使命。”
站在大树底下的几人,看着年轻人混进了城内,齐齐松了口气,“终于进去了。”
佑福另一处城门,有几个流浪汉蹲在地上,他们盯着城门看了看,看着禀公放行人群的军卒,低声交谈着,“这天是不要变了?”
“我也是这么觉的。”
“还真是怪了,进门居然不收银子了,有这么好的官府?”
“我没听说过。”
“我也没听说过。”
“既然什么都不要,我们要不要进去?”
“你们不觉得邪门吗?”
“管他呢,先进去!”
“对,先进去再说。”
陵国都城春平候府
春平候对面坐了一个精明的中年男人,春平候眯眼盯着他。
中年男人似乎被春平候盯得小心翼翼,拱手弯腰,说道,“卑职在,候爷有何事要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春平候捏着茶杯转了一圈,问道,“听说你派人打听夏宗泽相好的?”
中年男人抬头,居然是原江城都尉梁其道,他看了眼春平候,回道,“是,卑职一直在打听那个假男人的事。”
“为何?”
梁其道低头不语。
“不想说?”
梁其道突然抬头说道,“卑职和他有过节。”
“什么样的过节?”春平候步步逼近,一句不松口,不听到原因誓不罢休的样子。
梁其道顿了一下回道,“卑职的身家银子都被他掏光了。”
“什么时候的事?”
“去岁春天,夏宗泽攻打江城之时。”
“那个时候?”春平候眯眼悠悠的问道。
“是,候爷!”
春平候眯起眼,问道,“那有没有听说汤太守的银子被他们弄走?”
“这……”梁其道的心紧了一下,马上回道,“卑职当时身体不太好,一直窝在家里,并不知道汤太守银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