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小王爷叹道:“叔叔,想不到宁国战神果然有两把刷子。”
秦由忌扫了眼给他人涨威风的侄子,阴蛰的说道:“给我狠狠的打。”
“是,郡王!”
新一轮攻击又开始了。
主城东城门口,夏宗泽拄着大刀站在营队中间,指挥若定。
不若定也不行,此时,不是生就是死,没有其他先择。
大高个夏天在褚凤章出城时,就跟着出城了,一直保护着夏宗泽,任凭夏宗泽让他回去保护林怡然,他死活就是不回去,用他的话说,“王爷,你女人的命,比你还硬,你担心什么!”
“娘巴子,你敢不去?”
这也许是夏宗泽此生骂得最粗的一话,可是大高个夏天就是不理,淡淡的来一句,“你的命,就是我的命!”说完后,紧闭嘴巴任由夏宗泽打骂,就是不离开。
炎炎夏日下,佑福县城内外,每个人都在死亡线上苦苦的煎熬着,能多吸一口气,仿佛都是人生最大的奢侈。
要说煎熬,这里没人能有将领——夏宗泽复杂。
对于很多估福县城的民众人来说,他们的煎熬是自己还能多活多久,纯粹是一种挣扎式的煎熬;对于大多数宁国军卒来说,他们知道有援军会过来,这是上头的将领这样说的,所以他们这种煎熬,有些希望在里面,还不算太难熬;
这里最难熬的是夏宗泽,没人能体味他对下属的期待,也没人能体味他对战局的分析与判断,他的煎熬是真正的水深火热,是真正的生与死的交量。
夏宗泽的目光已经n次透过层层围攻的平国军人,看向远方,期待自己的援军到来。
n次瞭望,n次失望。
正午阳光照射了夏宗泽无数次眺望,他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花了,他用力的眨了眨了。
三和见王爷用力眨眼,连忙拿出已经湿透的帕子给他擦汗,天太热了,头盔下的脸都被汗水浸得发白了。
三和收回擦脸的帕子,用力挤了挤,一汪汗水被挤了出来,如同在水里捞出来一样。
夏宗泽一边眨眼,一边指挥军队左、中、右守攻,余光处,仿佛出现了恍乎的金星,难道自己要坚持不住了,难道自己要中暑倒下?他这样想到。
夏宗泽感觉自己好像体力不支了,伸手揉了一下太阳穴,习惯性又朝远方眺望,难道不是眼冒金星,难道那些是黑点,难道那些是援军?
愣了一下的夏宗泽,连忙跃上自己的白蹄黑马,不仅如此,还双脚站到了马背上,搭凉蓬朝前方看过去。
夏宗泽登高,引来敌军的围攻加箭矢,大个高和四喜等连忙截攻。
夏宗泽却兴奋的差点叫起来,老天啊,老子……老子终于熬到了……熬到了……
夏宗泽的眼有没有花呢?
没有,他的援军确实到了!
战事逆袭,这里就不多言了!等到黄昏时分,著名的佑福之战终于落下了帷幕。
陵、平两国军事力量受到重创。
陵国十万人马,最后退到江城时,还有五、六万人马,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标志着陵国实力的十艘战舰被毁了。
而毁这十艘战舰的居然是陵国原大将军后人,这种滋味,我想,最不好过的要数陵王了。
知道十艘战舰被毁,陵太子仰天长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哈哈……哈哈……”他的笑声许久未停,那笑声中的内容,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说完陵国人,再来说平国人,桀骜不训、嚣张跋扈的平郡王断了一条胳膊,断了胳膊的平郡王,十万大军折到最后只有不到三万人跟着他逃了。
他逃回国了吗?
十万大军只余三万,他没脸回国。那他去了哪里?
半路遇到逃回的月华山山匪,他竟和山匪搞到一起了,他逃到了月华山。
当宁太子收到此信息时,一向凉薄难得有表情的脸,也有了笑意,舒着广袖,站在太子宫揽月阁,凭栏独望,他知道,天下格局已经大变,这天下已有五分是宁国的了,子韬,你是好样的。
被人念到的子韬在干什么呢?
夏宗泽已经睡了两天一夜,当他醒来时,傍晚的霞光正透过窗棂照进房间。
三和听到声音,连忙走了进来,“爷,你醒了?”
“嗯,现在什么时候了?”
“回爷,你睡了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