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杜昌晴惊叹的捂上嘴,不过震惊后,内心是深深的羡慕嫉妒恨,凭什么一个不如自己的丫头能一步登天。
杜先生仿佛看出自己女儿所想,说道,“别心里不平衡了,像小然这样的际遇,百年都难得一个。”
杜昌睛气乎乎的叫道:“为何偏偏是她?”
杜先生直接回道:“林家祖坟上冒青烟了,你要是想,你也让杜家祖坟冒青烟。”
“爹,你这是说得什么话。”被自己爹削了一句,杜昌晴满心不高兴。
杜先生说道:“以后别跟小然比,你比不了。”他暗想,不要说你了,爹都比不了。
杜昌晴跺脚:“爹——”
杜先生挥手说道:“赶紧按我的收拾打扮一下。”
杜昌晴不觉得他爹的主意好,叫道:“爹,你一个男人懂什么?”
杜先生被自己女儿气得不该说的话也说了,“女儿啊,女为悦已容,听说过吧?”
“爹……”杜昌晴愣了一下。
“你爹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这点见识总有吧!”还有些话,杜先生不好意思说,到他这把年纪,对一个过眼的女人,总能评头论足上几句,当然,这种情形只会出现在妓馆中,或和友人小贶一翻,或是调戏一下妓人,都是文人无伤大雅的举动。
可是不管何时,也不管男人、女人,审美什么时候都存在,杜先生被自己女儿的审美击败了,竟然为了显摆富贵,连仪态都不顾了,想想就忧伤。
杜昌晴转身回道:“知道了!”说完回自己房间了。
再一个时辰后,杜小晴回到了前院正厅,父子两个还在讨论学问,她等了一会儿,见他们没有停下的迹像,无奈的叫了句,“爹,我要去煮晚饭了。”
“哦……”杜先生嘴上回话,头未抬,仍然盯着儿子的作业。
杜文磊看到自己姐姐的装扮了,咧嘴一笑,“姐,这下好看多了。”
杜先生这才抬起头看向女儿,松了口气,“你看看,这一身多漂亮。”
“漂亮吗?”杜昌晴低头看自己的衣裳,又伸手摸了一下一千两的点翠。
杜先生点头,“孩子,穿衣打扮并不是什么都往身上堆,就能显出富贵的,恰恰相反,越是简单、越是精致,才能越体现富贵气质,你这一身,往那一站,人家都能猜出你是读生人的女儿,甚至还能猜到你父亲大概的社会地位。”
杜昌晴惊讶的问道:“会猜到爹是读书人?”
杜先生回道:“当然,等你到县城接触更多的人后,你就会发现,这世上的人精何其多,他们会凭你的一句话、一个首饰、或是一个小举动,就会把你的家底措个透亮,根本不需要你往头上堆东西。”
“真的假的,爹!”杜昌晴不相信。
杜先生深叹一口气,“因为这一、两年来,为父亲就是跟这些人打交道的。”
“爹——”看着落寞的爹,杜昌晴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杜先生语重心长的说道:“孩子,不要像以前的爹一样傻不拉叽了,真正识人断人,是靠脑子的,不要穿成那样了,那样只会让人笑话,懂了吗!”
虽然杜昌晴似懂非懂,可总算知道不能往头上、身上堆东西了。
林家
林家夫妇等热情的村民们一走,就开始煮晚饭,晚饭过后,给林怡然准备出行的行李、土特产等东西。
林怡然见他们忙前忙后,让他们不要准备,“爹,娘,你们两个不会把家都搬给我吧?”
“哪里你说得这么夸张。”林氏笑道。
“我看差不多!”
林父说道:“也就是准备了点新米、蕃薯、豆油……”
“停,爹、娘,你们真不需要准备这些,赶紧去睡吧。”
林怡然连哄带骗才把老爹老娘给哄去睡觉,真是甜蜜的不耐烦着。
第二天,巳时(9:00—10:59)正,太平寨议事堂前聚满了,大家都挤在一起有说有笑,议事堂超大的正厅里,摆着凑在一起的桌子,长长的摆了五个长条,桌子上摆满了各家带过来的菜肴,热气腾腾、香味扑鼻,小孩子们都被吸引到了桌边,看着大鱼大肉,馋得口水都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