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怡然的衣服已经穿好了,正在让丫头们弄头发,刚上手,就被夏宗泽叫停了,“我来——”
“是,王爷!”
小丫头们都退出了房间,夏宗泽亲自为她梳了男式发髻,发髻上插了一支极为上品的玉簪。
“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出发。”
“蒋大人在哪边,不急!”夏宗泽淡定的回道。
“还是快一点吧!”
“嗯,那行。”
通州城某客栈
方咏诗见褚凤章要出去,连忙从房间出来,叫道:“喂,姓褚的,你干什么去,快把我的玉佩还给我。”
“拿银子来,我就还给你!”褚凤章贼贼一笑,可惜阅历浅的方咏言没能察觉出来。
“我都说过了,我让我哥还给你。”
“我又不认识你哥哥。”
“宁王妃认不认识?”
“她认识,跟我有什么关系。”
“姓褚的,你究竟想干什么?”方咏诗急得想跳脚。
褚凤章挑眉回道:“我现在想去楼子,你去不去。”
“你个混蛋。”
褚凤章得意一笑,“你也可以去啊!”
“你个大混蛋!”
褚凤章突然凑到方咏诗跟前,吓得她本能的往后退,伸手就挡住靠近的褚凤章,“混蛋你想干什么?”
褚凤章笑嘻嘻如调戏良家子一般说道:“宁王妃经常穿男装逛楼子,你不想去试试?”
“怎么可能?”
“爱信不信!”褚凤章收回身子,得意的挑了挑眉。
方咏诗半信半疑的看着褚凤章的背影。
通州锦屏楼
五天没有营业,所有老顾客感觉像是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我没走错地方吧?”
“没有,门口写着。”
“可这……”说话之人指了指大堂,二、三楼观景台,“怎么有种看大戏的感觉。”
“是啊,我也觉得。”
突然有人说道:“咦,那个不是锦屏楼的东家时公子嘛。”
“时公子——”
时之仪拿着扇子从二楼下来,见有人叫他,拱手说道,“余老爷——”
“时公子,你把楼子改成这样,有什么节目?”
“节目是有,但不是时某人的。”
“难道你的楼子真被人包出去了。”
“对,是被出去了。”时之仪暗道,而且是被人强行包了出去,一个子都没有拿到。
“难道是选花魁?”
时之仪摇头,“时某不知。”
“难道是唱戏?”
“时某不知!”
“时公子,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时某不说假话。”时之仪说道,“不过各位别急,听说事情马上就要揭晓了。”
门口
夏宗泽挽着林怡然的手下了马车,目光还没有从脚上收回,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夏公子,别来无恙!”
夫妻二人齐齐抬眼。
“郁公子?”
“夏公子,看到郁某人是不是很惊讶?”
夏宗泽收回目光,对林怡然说道:“小心点。”
“嗯,没事!”脚落了地,林怡然理了一下身上的袍子。
夏宗泽这才回郁离的话,“郁公子怎么会来通州?”
“顺路。”
鬼才信这话,夏宗泽轻勾嘴角,“既然来了,就是客人,一起进。”
“多谢夏公子邀请。”
楼内大堂
巨商大贾们正寒喧着,说着露骨的笑话,突然有人叫道,“宁王爷到——”
听到这话,众人一惊,有人小声嘀咕:“常县一段仗打得正酣,宁国战神竟有空逛楼子?”
“男人嘛,找点乐子还不正常。”
“不说了,人来了。”
众人终于见到传闻中的宁国战神——夏宗泽,果然和传闻中一样,一张俏脸,生得若中秋之月,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一身月白锦袍,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间一根镶金色腰带,脚蹬一双黑色锦靴,华贵逼人。踱步向众人走过来时,威仪肃穆,整个人散发出雄浑的王者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