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晚上要怎么解决睡觉问题呢?
林怡然在这个不大的民宅里转了一圈,发现灶台后面有个放柴禾的小杂间,小杂间后面是一小地荒地,荒地过后就是破旧的围墙,围墙外面是后胡同。
好像不错,林怡然摸着下巴想了一下,躲在干柴禾里睡一觉,既不占扰主人家,好像又隐蔽安全,行,就这么定了。
林怡然找到了一个小木盆,吊了几桶水,洗头洗澡,身上又脏又臭不必说,她清洗了几遍后才满意,等洗完澡后,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又脏又烂,她挠了挠头,想起白天到过的一个酒楼,好像掌柜柜台下面有几套新衣服,大概是准备给店小二的,要不自己先拿一套穿穿?可这行为算不算盗窃?
林怡然没纠结多久,作为季季清仓有新衣、又爱干净的现代人,她能忍受旧衣服,可是不能忍受脏衣服,可是洗了脏衣服,自己穿什么,再说这么破烂的衣服还能洗么?
林怡然忍着汗臭味又穿上原来的衣服,出了民宅,找到了白天翻找的酒楼,推门进去后,找到了放衣服的柜台,拿了一套后转身,想想,又回转过身,又拿了一套。
一套是偷,两套也是窃,豁出去了,等姑奶奶发迹回来再补上这两套衣服的钱。
知道镇上没人,林怡然没有遮遮掩掩,大模大样的往有井的民宅走去,突然,她听到不远处有吵杂的喧闹声。
“杀人魔头走了,乡亲们,咱们赶紧回家!”
“杀人魔头会不会把我们的家砸得稀巴烂?”
“不知道,回去就知道了!”
“对,赶紧……”
“躲在镇外的山嘎啦里一天了……”
……
声音越来越清晰,吓得林怡然抬脚就往后面胡同跑,她迅速打开破板门钻了进去,然后又关上了破板门,走到井台边,抹了自己留下的痕迹,然后窜到有柴禾的小杂间,钻到柴禾堆后面,屏着气,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静静的夜色中,林怡然听到自己的心怦怦直跳,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真觉得泪水汪在眼睛里,她想大哭一场,可是现在怎么能让她哭,她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
没过多久,民宅外面响起了嘈杂的人声。
“花家的,我们胡同没有遭到破坏。”
“阿弥陀佛,太好了,我们这些贫头百姓,真是经不起打打砸砸!”
“是啊,天色不早了,花家的,我们回去了,你们赶紧开院门进去吧!”
“好,张家大哥、大嫂,谢过你们了!”
“说啥话,都是街坊邻居。”
接着就是开门的吱呀声,然后就是孩子的吵饿声,还有妇人的安慰声,“别急,等阿娘阿爹挖出黍子(亦称黄米)给你们做菜团子!”
“娘,多放黍子,少放野菜!”
“知道了!”
“你又骗我们,每次只有野菜,没有黍子!”
“傻孩子,要不是你爹手快,就算是野菜,我们家都吃不上了,一点点黍子不到万不得已,娘是不会拿出来吃的。”
“娘——”
“好孩子,到处都在打仗,能活着就知足吧!”
“哦……!”
妇人见孩子不再要求吃黍子,对男人说道,“他爹,你的腿还经得住吧?”
“还行,赶紧给孩子们煮野菜团子!”
“行,那你到堂屋里歇着,等野菜团子好了,我叫你!”
“嗯!”
听着妇人到厨房的脚步声,感觉妇人近在咫尺,林怡然觉得自己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好奇,自己找了几圈都没有找到食物,食物究竟被藏到了哪里,她忍不住轻轻拔了拔柴禾,借着厨房门外的月光,看到妇人挪开了一口大粗缸,拿了东西挖了缸底下的土,不一会儿,从里面拿出一个陶罐,从里面掏出了些许青草样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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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扇她左脸,还是右脸
“三倍?那我们就不出了。”果然,宋父说道,“反正,反正她已经是林家的人了,订过婚的!”
林母一听就气不过了:“你们宋家,是让宋晨语来骗我们的钱吧?这个女人,克死我们家林凡,还骗我们林家的钱!”
说着,林母竟然走了过来,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伸手就将跪着的宋晨语,重重的推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