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言这才发现这里的任何入口都是平的。
他,怎么会这样?
“林将军林将军!他的话什么意思啊?还有叶先生怎么变成这样了,明明以前我看到他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梁晓雪拉着林舒言的手臂焦急的说着。
在这次出行中,她越来越依赖林舒言。
林舒言摇摇头,“我不知道。”
她转身朝另一边一直在拨弄药草的小童走去,她低下头询问:“五味?你叫五味是吗?”
“刚刚叶先生的话什么意思?我们为什么要拿药?”
五味还不大,一副稚嫩的脸庞,他眨眨眼,“你们是跟着我来的?”
“你知道?”
五味摇头:“我不知道。”
“但是跟着我来找叶先生的人太多了,最后他们都走了,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这次轮到林舒言摇头了:“为什么?”
五味笑了一下,“因为普通的人只要一靠近这个院子,就已经中了毒了。”
“什么!我们已经中毒了?”梁晓雪从刚刚林舒言问五味的时候就跟了过来,此时听到这消息,哀嚎了一声。
林舒言皱眉,“你如何证明?”
“你们的手腕上会有一条黑线。”五味指指她们的手,“而且越是武功高强的人,黑线越粗,且使不出内力。”
二人拉开衣袖一看,果然有两条黑线,而林舒言的确实粗些。她又试着调动了一下内力,真使不出来。
两个人看着五味。
五味看着她们的样子,知道她们已经相信了,他说:“你们现在离开,我给你们一粒解药,三日后毒可尽消,否则三日后必死。若是你们吃了解药不走,还留在这个院子里,一样解不了毒。”
“也就是说,我们非走不可?”
“是。”
还有三日,林舒言决定先不和他说这个问题,她问:“我朋友前几年来时,叶先生还身姿斐然,如今……是怎么回事?”
“五味不知。”他转身又重新去拨弄草药,显然不愿与她们多说。
可他这个样子,又分明是知道些什么。
两个人退至一旁。梁晓雪扯一下林舒言的肩膀,将她拉低,“怎么办呀?林将军,我们要不要离开啊?”
林舒言沉吟了一会,说:“还有三日,我们再想些办法,实在不行,三日后再走。而且 ,”她对着梁晓雪一笑,“我相信你一定会有办法的!”
“我?”梁晓雪用手指了指自己,“我能想到办法?”
林舒言重重点头。
你一定可以的,因为,你已经成功过一次了啊。
梁晓雪被她眼里的坚定给激励了,她压一口气,“好!我一定要想出办法!”
她们待了一天,叶先生没有出来过,三餐都是由五味做好了送进去的。好在五味是个好孩子,竟也做了她们的份。
她们感谢他,要帮他收拾碗筷。
五味拂开她们的手,“不用了,反正你们最多留两日。”
……
稚气未脱的脸上,格外的认真。
第二日的时候,叶先生总算出来了一回。他推着木椅出了房门,看到她们还在院中,收回目光,又推木椅转身回去。
梁晓雪连忙冲过去,不知对他说了什么话,叶先生竟然停了下来。
林舒言站在远处,抱着手,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梁晓雪回来了。林舒言问她,她难得的皱皱眉望天,“这是个秘密,能不能成我也不知道。林将军,我们在等一天,若还是不行,我们还是回去吧。”
“好。”
她们确实在耽搁不得了。
午时的时候,五味把叶先生用过的碗筷端出来收拾,林舒言她们在一旁看着。
日光越渐浓烈,后厨的水似乎都冒着热气。林舒言和梁晓雪都背朝着木屋看五味刷碗。
过了一会儿,“吱丫吱丫”的木材的摩擦声响起,三人都觉得身后一凉,难得的夏日清爽。
她们转身,叶先生在她们身前,面无表情。
“我跟你们去荣城。”
林舒言大喜,她就知道梁晓雪一定有办法的。她眉眼飞扬:“事不宜迟,我们尽早出发可好?”
叶先生沉默了一会,点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