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我不挑食。”
李瑁点头,眼中是止不住的笑意,“不挑食好,身体好,也好养活。”
“……”
盛苹苹:什么叫也好养活!难道你家还缺了一口吃的不成?
外间传来脚步声,盛苹苹探头,见到是陈妈端着两个药碗进屋来,她一张大胖脸和蔼可亲,笑得眯了眼睛,“殿下,姑娘,药已放凉,这会儿喝正好。”
说话间她端起其中一碗朝盛苹苹走来,“姑娘,这是你的。”
盛苹苹:“……”我可以拒绝吗?中药……真的不好喝啊!
陈妈壮实的躯体就立在塌边,盛苹苹浑身都带着明显的抗拒,俏脸揪作一团,“我没事,可以不喝药吗?”
李瑁出声,“伤得那么重,不喝药怎么可以?”一边伸手,接过陈妈手中药碗,“良药苦口利于病,玉环听话。”
盛苹苹双手抖抖索索接过药碗,心里止不住哀叹,还是现代好啊!
见她一直不敢下咽,李瑁朝陈妈使个眼色,陈妈了然地将桌上另一碗端来,“殿下,这是你的。”
李瑁端起药碗,脸不红气不喘,三两下就灌进腹中,面上颜色未改,还轻笑一声看着她,随即将药碗倒扣在陈妈伸过来的木盘里,“温度正好。”
盛苹苹佩服的五体投地,在心中抱拳:勇士!帮我也干了可还行?
面上却期期艾艾扭扭捏捏的出声,“我……怕苦。”
“扑哧。”
李瑁转头向陈妈道:“叫人取些糕点来罢,要甜口。”
陈妈脚下未动,眼神直视着盛苹苹,“我说姑娘多大个人了,殿下怎么跟哄小孩子似得?”
李瑁闻言伸手扯了一下盛苹苹袖口,“怕苦乃人之常情……”
小瓶子被他这一拉扯,顺着盛苹苹袖口掉出来,圆形瓶身在榻上转了好几个圈才不动了。李瑁眼尖,在瓶子掉出来的时候已经看见,他好奇地捡起,“玉环,这是什么?”
说话间他忽然便拉开了瓶口的红布条,朝自己鼻子递去,想要知道这是何物。
这动作吓得盛苹苹浑身一震,急忙将药碗随手一摆,伸手去抢,“快给我。”
李瑁见她急色,忍不住出声,“这是什么让你如此着急?”
“快还给我。”大兄弟,你这是在玩火啊!
陈妈冷哼一声,“姑娘,这是什么宝贝还不能给咱们殿下瞧瞧了?”
“…………”嗯,宝贝?大妈你角度很刁钻啊!
盛苹苹发懵看着陈妈,陈妈不屑的“切”了一声,“看我干嘛,若不是宝贝你那么着急?”
“…………”嗯,没毛病。
对于盛苹苹来说,现在能让她尽早死去的一切东西确实都是宝贝!
可现在,却不得不放弃这个宝贝了。
她实在怕李瑁会作死,真当那是宝贝而倒进嘴里尝尝,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却不得不生无可恋虚弱无力的坦白:“……那、是毒/药。”
“毒/药?”
李瑁忙将红布条又塞进瓶口,疑惑道,“为何随身带这样的东西?”
我说我想自杀你信吗?“……我……”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该怎么说,最后只好端起脚边的药碗转移注意力,她苦着脸往嘴里灌,又腥又臭又苦,盛苹苹忍不住在心里哀嚎,苍天啊!真!苦!啊!比起嘴巴,心里更苦,又死不成了!
蓝瘦、香菇。
李瑁见她闷头喝药,遂将小瓶子递到木盘上,面无表情道:“陈妈,扔了它。”
陈妈点头答是,一边转身出房门。
李瑁面色冷淡的看着那人苦着脸灌药,终是不忍心,喊住了陈妈,“再带些糕点来。”
“是。”
陈妈应声的同时手也没闲着,将那小瓶子随手揣进了自己袖中。
而屋子里,盛苹苹和李瑁正在大眼瞪小眼。
半响后,李瑁终于忍不住出声,“你还没告诉我刚刚的问题。”
盛苹苹见他那么严肃,开始想借口——
别怂。
冷静下来。
我又没做错事情。
谁说的一定要回答他。
他又不是我的谁我怕他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