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族长相助!”阮飞尘喜道,
“呵呵”老汉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是一命换一命罢了。”说罢丢下阮飞尘一人呆愣在原地。
“一命换一命。”阮飞尘喃喃自语,脸上有着说不出的悔恨,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事。
“你不会是后悔救我了吧?”我好笑的望着他“怕丧命?”转而笑容逐渐退却。
“大哥...”阮飞尘轻声低吟
愣了一下,我伸手抚在他眉间,他皱眉我便也要皱眉,
“皱眉会传染的,”我叹口气,知道他是想起被害死的大哥,
元德双手不知沾满了多少鲜血,杨美人与他相比倒是小巫见大巫了。
入夜后,阮飞尘被单独安排在一毡包休息,场地宽阔不少。
诺大一张羊绒毯子,摸上去柔软舒适,西域较中原地区寒凉一些,躺在在羊绒毯子上,刚好保暖。
依旧是面对面侧卧,我掩不住脸上的笑意,看着发呆的阮飞尘。等着他自言自语。我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与他形影不离。
“那族长得的居然是花柳病,呵,这族长也真是风流。”阮飞尘忍俊不禁“年近六旬居然有此雅兴。这右侍大人让我吓唬这老头子一番,开出假药方。”
我陷入沉思,这蓝袍女人莫不是想害死老汉自己当上族长。
“如果我当真不能救这老头”阮飞尘飞起眼角扯了个微笑:“我大概会拟个假药方。”
“真是巧了,别的病我不精,偏这花柳病难不倒我。”阮飞尘得意的扬起眉毛,“想当初我也是阅女无数。”
我塌下脸,酸不溜秋的,向右挪挪,离他一臂远。
差点忘了,阮飞尘阮公子可是出了名的风流公子,烟花柳巷的常客,虽然是传闻,现下从他嘴里说出,我却不得不信。
“可惜了(liao),我就是不喜欢卖弄风骚的~也就只有关小池那种泼妇我勉强能接受。”阮飞尘呲牙笑道,要不是我知道他看不见我,真要以为他是对着我说的,分明对上了我的眼睛。
这种气我可不能忍着。“你才是泼妇,就算我是泼妇也不用你喜欢!”骂来骂去觉得哪句都没对上,反而像是骂自己的,我赌气背过身,顺便又背对着他,挪了回去,手向背后伸去,抓住他的衣角。
只要明天他一起身,我就能知道...心里盘算着,迷迷糊糊睡着。
“着火了着火了!!”
我迷糊着睁开眼,阮飞尘“噌”的坐起身,我的手抓着他的衣角,已然四更天,天还未亮。
我随着起身,连滚带爬出了毡包。
“这右侍大人真是沉不住气!”阮飞尘看着不远处,金顶毡包飞起的浓烟,颇为不屑。
右侍大人?!难不成这是哪蓝袍女人放的火。
“既然如此,我也瞧个热闹。”阮飞尘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
他双手环胸走在前面,我还未睡醒,颇为焦躁,嘟嘟囔囔的跟在身后抱怨:有什么好看的,灭了不就行了吗。
思前想后,我还是跟着好,独自回去补觉,如果被丢下就惨了。
“这位大哥,出了什么事情?”阮飞尘拦住一位自毡包内慌慌张张出来的汉子。
那汉子也是急躁,摆摆手:“毡包走水,族长不知为何昏迷不醒,如果不是右侍大人,只怕,唉!”不待阮飞尘再问,那汉子拎着盆子奔向水源。
阮飞尘摸着下巴思索片刻,等到火熄灭之后,凑在毡包口看了一眼,火已灭掉,只有些许地方烧成灰烬。
那族长坐在靠椅上,面如土色,身旁两名紫衣女子垂首伺候。
“去右侍大人毡包!”那族长手握金杖,重重敲击地面,颤巍巍起身,两名紫衣女子跟随在后。
阮飞尘缩回头,站在毡包外。“族长”阮飞尘投射关切目光。
“哦,是阮神医,”那族长先是一愣,继而怒道“不知何人在我水中下药!暗中纵火!”握着金杖,重击地面,捣出一个小坑。
我面色一变,如果是下药,毫无疑问阮飞尘会被怀疑。他刚出现,金顶毡包就失火。
“神医不妨随我一起”说罢不待阮飞尘回答,那老汉走向另一处毡包。
阮飞尘皱眉沉默不语。
进入另一处蓝袍女人的毡包,老汉依旧坐在中间,毡包虽比不得金顶毡包华贵,但也是颇为讲究,地面铺设上好银丝绸缎地毯,毡包内壁悬挂有各式各样玉石饰品,精致箭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