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我还没说完。」他追过去,强拉住她的手臂。
被迫停下来,说实在的她并不想继续跟他穷搅和下去,只是这个人好像黏巴达缠上瘾了。
「以后我送妳上下课,不要骑机车了,那种两轮的交通工具挺危险的。」他对她暧昧的抛抛眼神,他那种恶心叭啦的目光害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迅速接口,似笑非笑,不置可否的看着他那双勾人却勾不了她的媚眼,夸张说:「要不要干脆顺便哄我睡觉呀,这不显的更周到吗?」
他听闻噗嗤大笑,笑弯腰,心花怒放的猛点头,「妳这个建议,我很喜欢,相当可行,我可以跟妳爸爸提议。」
「郭仕崇你欠K……」揶揄你,你还当真,方雨涵气得一脚踢过去,不歪不斜正中他的小腿。
「哇──来真的。」他抱着被踢到的脚扭曲着脸哀嚎。「是妳自己说的又不是我说的。」
「我自己有脚,我会自己上下课,不必劳烦你。」她气呼呼说,这一脚是在告诉她,本小姐不是那么好吃豆腐的,更不是那么好追的,尤其对他,更是不可能。
「我是受人之托,不然妳以为我愿意。」他站直,理直气壮说。艾辕要他多关照她,殊不知他女儿多难搞,他想追她,还一再被刁难,幸好四下无人,「多朵」眼线皆下班了,不然他被整的窘态传出去还要不做人。
「真是艾辕要你照顾我?」她瞄着他那张心虚到有点抽蓄的细皮嫩肉,她比较相信他是想趁机骚扰。
「当然是……是……」他瞄着她,很担心他的答案她不满意又使出飞毛腿或是无影手,「我姨丈,也就是妳爸爸的交代啰。」
说到「爸爸」他蓄意压低音量,反射性的用手肘护住脸,可是她并没抬手或踢腿,反而看着他发笑,狐疑的问他:「你姨丈?真好听喔。」
吓死他了,下午他看她从会议出来那张哀怨的脸,以为她会将他当出气筒给上几拳呢,好在后来她都闷不作声的在吧台工作,没有任何暴力倾向,只是心情似乎很低落,但现在看来她心情应该已经平复。
「艾辕是我姨丈,所以基本上妳是我表妹,只是我们没血缘关系的,妳放心。」他又欺到她身边沾沾自喜,也就是说他追求她并没问题。
她瞄他,不以为然的皱起脸,「你别随便攀亲附戚好不好,谁是你表妹了,我有那么倒霉吗?」老爱欺负人,打死她都不要跟他有任何瓜葛。
「喂,妳看不出来我也很不愿意吗?」他昧着良心说反话,这女人还真是有够难摆平。看来和解之事只有他在一厢情愿,最近他发觉她越来愈凶,自己好像吓得快变软柿子,振作都振作不起来。
她白他一眼。不愿意最好,她也不想倒霉到跟他是亲戚。
郭仕崇看她气涨着脸,觉得还是别跟她再继续斗嘴下去,虽然他很喜欢逗弄她,可是还是得适可而止,要是真的坏了感情就不好玩了。
他收敛起促狭玩味,一本正经说:「我姨丈为人很好的,我相信他是真的关心妳,上一辈什么恩怨情仇的我是不懂,可是他真的找妳很多年了,心里一直挂虑着妳。」
「我知道,但是你不懂就少说话。」她心情好转,转身不理他,又往大门去。
下午她跟艾辕已经谈妥,他不强迫她一定要认祖归宗,但是希望她能接受他在生命尽头尽最后做父亲的责任。见艾辕体弱色衰,她无心再坚持下去,就算要对付也是对付郭仕崇这种有眼无珠的白目,不是血浓于水的父亲。
他又强拉住她,语气变得更委婉,「我可以体会妳的心情。可是,妳看他现在身体这么差了,何必再去记恨过去那些事情,人非圣贤,谁都有过错,妳就原谅他吧。」
「郭仕崇,不知道的事别再胡诌,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我劝你最好少管闲事。」她都跟艾辕谈妥了,这个人竟然还在状况外后知后觉,是不是欠揍。
「我不是在管闲事,艾辕是我姨丈,我是在帮他……管教女儿……」
「管教女儿?」她一听花容恼怒用力往他皮鞋踩下去。管教女儿?他以为她是谁啊?学校的训导主任?还是教官?
哇……
「方雨涵,妳真的踩下去……」他痛的对她吹胡子瞪眼,「我觉得,我应该先叫敎妳怎么做个温柔的女人才对,这么泼辣。」
欺近他痛得扭曲的俏脸,笑嘻嘻的淘气说:「这招是跟你学的,伟大的郭主任……记得受伤去找我爸爸要医药费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