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她压在他腿上时,却直接闻到了他的味道。
微微的有些汗息,暖暖的有他的体温,还有那么一丁点男性贺尔蒙的气味,雄壮的、浓厚的、饱满的,隐含了侵略力道,在她贴近他的时候,冲破古龙水的囿限,钻入她胸口……啊啊啊,会醉人。
“你叽哩咕噜的在说什么?”他的声音穿破粉红迷雾,刺入她的意识。
“我在说,嗯,嗯,”她赶紧回神,抓回脑中的最后一点思绪,“我在说,陈是强好像不相信我们刚刚在干嘛。”
噢,她为什么要挑起这一点?嫌自己不够尴尬吗?她不安的扭动身子。
幸好他没抓着不放,当耳边风般的放了过去。
岂止不相信?欧阳臻怀疑,陈是强已经知道她的身份。
以往,他不是陈是强想描写的题材,一来,他不会给这种人炒作自己的机会,二来,偌大欧阳集团里,争强斗胜者多,他有心隐敛,当然更不会引起注目。
然而,陈是强不但掌握了只有欧阳家人才知道的最新消息,还精确的定位他在哪里,若说没有人在背后指点,他不会相信。
“无所谓,重点是你没有曝光。”只要没被拍到照片,再多炒作都能推说是瞎掰。这招不会永远有效,但至少先把今晚唬弄过去了。“你是沈碧漪的妹妹,如果让人大肆宣扬你今晚跟我在一起,会有闲言闲语。”
她偏着头,好奇的问,“你会担心吗?”
他像听到了好笑的字眼,终于有抹笑意,“不至于担心,不过,我讨厌心烦。”
他终于软化了。看着他的笑脸,她有点安心,感觉好像可以再说点什么,彻底化解僵局,可她的小窝已然在望。
她咬了咬唇。“我家到了。”
“等等,先把手机拿出来。”他念了一串号码,让她输入,终于把车停到骑楼外。“上楼后,打电话让我知道你平安进家门,我再离开。”
这小小的贴心之举,让她打从心里微笑了起来。
进屋后,她走到阳台往下看,打手机告诉他,“我到家了。”
“好。”他顿了一顿,又叮嘱,“把我的号码存起来,以后有事直接找我。”
“喔。”她回以一个端庄的短声,目送他的车朝远方飞驰而去。
她走回房里,打开衣橱,准备拿衣服要去洗澡,却在看到内装镜子时,啪的一声,反手把门关上。
背靠在橱门上,她缓缓往下滑,吸气,吐气,吸气,吐气,幅度逐渐增大。
有件事,实在不适合跟任何人分享,可能会成为她永远的秘密;它应该不代表任何意义,也可能从此成为绝响,但她会记住它曾经发生过,又巨大又坚硬,又不容错认的发生过。
“他怎么可以表现得这么自然?”她自言自语,大声的说了出来,“那时候,他明明就、明明就……”勃起了啊!
他是故意那么冷淡的,当她还在车上的时候。
唯有那样,才能遏止住蔓延的遐思。
欧阳臻降下车窗,让夜风吹掉她留在车上的暗香。
他知道她在观察他,他不想让她产生恐惧或嫌恶的情绪,因为自从将她往自己腿上压下的那一刻,他就硬了。
在用西装外套将她盖上的前一瞬间,他瞥了她一眼。
那一眼,很致命。
她的长发撒落在他的大腿上,侧抬起头看他,他第一次恨起身上穿的英伦手工西裤,他想要她的头发直接散落在他腿上,他想要低下头去看她时,看到她心甘情愿的模样。
他苦笑。
临时被逼着演出这一幕,她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如果不是为了躲开狗仔,她怕是不会配合演出。他知道她是个洁身自爱的女人,提出这个办法的当下,他为自己龌龊的心思感到汗颜。
但,那时只有这个办法可行!他在心里辩解。
现在,他只希望在开车之间,不小心动到身子触着她的那一下,没让她发现自己已经起了反应,否则,真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他略闷的曲起左臂,靠在窗框上,只用右手扶住方向盘,下身骚动依旧。他试着将思绪集中在陈是强带来的讯息上,希冀刚刚那灵机一动能瞒过他。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必须弄清楚,是谁在他背后驱动他,以及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