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永陆轩中蛊的事情是永陆王府里共同的秘密吗?怎麽桂宪青那麽清楚?
我突然有点发毛,该不会是魔头那恐怖得要命的情报网查出来的吧?待在这南宫夜的身边,还真是压根儿没有一点秘密。
吕意崩溃地疯狂大喊:「你们这些卑鄙的家伙!」「卑鄙?」魔头哼了一声:「论卑鄙,他们还及不上我百分之一呢,而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招惹上我的玩具,打狗也不懂看主人。」臭南宫夜!敢骂本小姐是狗!待会给你好看的。我瞪了他一眼。
永陆云喊:「傲月、傲天,给我把这下毒的贱女人给我关入大牢!」「是。」两人应了一声,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向那不断挣扎的女人面前,不留情地往她颈上一按,又以同样飞快的速度捉起她往门外轻飞而去。
我走上前,看着那把剑收起来的永陆轩,问:「永陆轩,你没事吧?」「本少爷怎麽可能会有事。」他骄傲地看了我一眼:「这麻烦的事情终於结束了。」「是啊......」
终於结束了,可我没想过会这麽简单就完了,或许是我想得太复杂向老王爷简略地回报过後,来到阴冷湿滑的地牢,两旁的墙壁挂着了两盏像快要熄灭的小灯,随着前方人们的脚步走过又一个转角,回字型的地狱间不时传来几声女人的惨叫声,听得我连汗毛都快要僵直了起来,不由自主地不断往魔头和酷哥的方向缩,那可恶的魔头还能冷静地打趣:「我可没吃你豆腐的意识喔。」「闭嘴啦。」我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可也没敢离他远一点,酷哥在旁握着我的手,安全感不断从他身上传过来,还是酷哥好!而且比起范书盈那简直要在永陆云身上变树熊的样子,我已经算很好了!
走到尽头时,狱卒替我们打开了关着吕意的门,那惨叫声便从门缝中立刻传出来,还夹杂着鞭打的声音,狱卒看似有些不忍弯了弯身便逃命般跑了出去。
永陆云走到那被人绑在木架上,浑身没有一丝完好的衣服和皮肉的血人前,如同没有闻到那令人呕心的血腥味,冷冷地问:「还是不说?」我看着那白哲的身躯上全都是深得见骨的血痕,还能看见她胸口前有着几道黑色的烙痕,脚一软退後了几步,魔头马上捞过我的身子,我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喉咙中的尖叫喊出来,可眼睛中的极度愕然和恐惧还是映进了酷哥的眼睛。
吕意虚弱地挑起头来,狼狈的脸上被汗水贴住了好几道乱发,她神色疯癫地带着浓浓的不屈服,嘲笑地喊:「哈......我就是不说,如何?!哈......」「敢这样对大少爷说话?!贱人,找抽!」那握鞭子的狱卒拿起鞭子又往她身上挥去。
「啊!呀!呀──!」她痛苦地尖叫了几下,眼睛满是红筋地紧盯着我们喊:「打啊!打死我啊!我死也不说!哈......啊哈!」范书盈颤着嗓音说:「她......她真的疯了......」她眼中的愧疚弄得我心里打了一个激灵。
我再也忍不住就喊道:「停手!别打了!」
房间里的人全都看着我,那恐怖的鞭打声停了下来,狱卒有些迟疑地看着永陆云,後者扬了扬手让他出去,吕意微喘着气的怒视着我,从齿缝挤出一句:「为什麽要停手?!别以为我会感谢你!」「我没有要让你感谢我。」
「哈......是我中了你的计!」她愤恨得如同想亲手手刃我:「如果我当初杀了你,我们吕家的计划早就成功了!」我如同在看着一个沉沦在罪恶之中的疯子,沉默不语,她突然像受了刺激一样:「你为什麽不说话!在嘲笑我吗?!」魔头大笑了三声後,阴沉地说:「对啊,我们是在嘲笑你,你看?你在这里被打,你们吕家的人为什麽不来救你?你不是他们的小姐吗?原来你什麽地位也没有啊?」她身子颤了颤,带刺的绳子立刻在她手腕留下一道划痕:「他们会来的......」「是吗?连自己都不敢肯定了吧?」
「南宫夜......」我喊着他,他却还是继续说:「吕意!你根本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你闭嘴!你闭嘴!」她疯狂地大喊:「我杀了你!杀了你!」「你爹在你被斩了右手的时候,连眉头也不动一下!你只是他夺位大计的一个傀儡!」她尖叫着:「你说谎!」
「为什麽你要帮着一群不爱你的人,害了自己!」「魔头,你是知道些什麽吗?」我问,可他没回答我。
魔头他......是在用亲情攻击吗?
下一秒,我看见一滴微红的液体从吕意那双红得发火的眼眶中缓缓滑落,牢房里一下子充满了她低哑的抽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