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枭南从来没想过秦蛮会这样。
喝了酒的他凭着本能不甘示弱地伸手,把吸管同样飞快地塞进了秦蛮的嘴里,然后狠狠一挤。
措不及防之下,秦蛮也中了招,吞了一大口的牛奶。
她有些发蒙地看着顾枭南,问:“你干什么?”
“被你发现了我这么丢人的一幕,你以为你逃得掉?咱两都喝了,以后谁都别笑谁。”顾枭南得意洋洋地回答。
秦蛮:“……”
幼……不,简直……智障!
“吃完了东西,吃药!”秦蛮不想和一个酒鬼计较,沉着脸,直接把手里的胃药丢在了车座上,然后回到了驾驶座上,开车回去。
她开车的速度很快。
没一会儿就到了。
车子稳稳地停在楼下,顾枭南这会儿吃了东西和胃药,休整了片刻,脸色好了很多。
但秦蛮的脸色却很难看,嘴里那股奶味挥之不去,甜腻感让她觉得心里有些烦。
她推开车门,打算下车走人。
“今天的事谢了。”车后座的顾枭南这时候心情很好地说道。
“不必,反正也是最后一次。”
秦蛮沉着一张脸就直接下车离开。
顾枭南看她那生气离去的背影,扬眉。
看吧,就说没男人喜欢喝牛奶,这小子自己不也是。
车内的顾枭南等秦蛮上了楼之后,就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车内。
胃缓和了,情绪收起来了,还和秦蛮闹腾了一下,整个人也算是回归正常了。
思考了许久后,然后下车回了房间。
一夜的折腾,等到洗漱完躺平在床上都已经早上的四五点。
顾枭南胃缓和了不少,一觉下去,也很是平稳。
等醒过来已经是下午的三点多。
睡了一觉,头不疼了,胃也没什么问题。
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基本恢复了。
顾枭南洗漱完,吃了东西,下楼开车先去了医院。
昨晚上唐义被自己打成这样,没有十天半个月是没办法从医院里走出来的。
反正他打人的时候巷子那么黑,唐义不会知道是自己。
所以,这场戏,得演下去才行。
车子一路飞驰。
到了医院,他找了护士查了一下病房。
结果那护士一翻查资料,就说道:“这人不在普通病房。他被打得很严重,面部软组织严重受损,胃严重出血之外,还有脑震荡,现在人躺在重症病房里,你暂时看不到。”
“那什么时候能看到?”顾枭南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病人受伤很严重,需要一段时间的观察期。”
那护士说完就去忙别的事情了。
顾枭南站在那里,他本来以为最多打成个重伤,休息个两三个月也就好了。
结果没想到自己手下留有分寸到最后还是把人打进了重症病房。
看来,幸好昨晚有秦蛮的中途打断,不然以当时自己的情绪,这人早就死透了。
虽然这个人本来就应该死。
他找了吸烟区,抽了口烟,想了想,最后掐灭了烟,先开车回去。
155 两者互相制约(6)
顾枭南一下车就直接去了胡达的办公室,把唐义受伤的事情告诉了他。
胡达听到他被打,显然觉得不可置信。
毕竟在这个地头,所有人都知道唐义是他的左膀右臂,谁敢动他,那就是在动他胡达的脸。
“好端端的怎么会被打?”他沉声问道。
顾枭南摇头,“不知道,昨晚我和他在东街一起喝酒,结束之后他说要回酒吧睡觉,我就和他分开走了,谁知道半路他被人拖进巷子里打,我后来听到声音立刻折返回去,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这一大段的话,他说得脸不红心不跳,扯起来十分流畅。
胡达冷着一张脸,问道:“谁干的。”
“应该是苏芸的那些手下。”
一听到这两个字,胡达的脸色就立刻变得不耐烦了起来,“阿满不是已经把她的人都解决了么!”
自从拿下了那批货之后,胡达觉得苏芸那两个字就像是魔咒一样,怎么都甩不开。
顾枭南按照早已准备好的台词,从善如流地道:“我当时只让阿满去把两个主事的人解决,那些手下并没有动,我怀疑他们是找唐义泄愤。”
胡达沉着脸色看向顾枭南,“我说过,要把苏芸的人连根拔了。”
“我以为两个主事的倒了,那群手下自己也就散了,没想到……这件事是我没想周到,怪我。”顾枭南十分坦诚地认了错。